“钥匙？”卡修重复了一遍，“什么意思？”

“呵呵。”

泰伦德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故作神秘地说，“我们接着上课，你会明白的。”

卡修皱着眉头，但他至少知道“天才”这个词语意味着好事，所以还能忍住好奇。

“好了，总结来说。咒语可以说是魔法的密码，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只要说对了密码，就能正确成功的施放魔法。”

泰伦德明显兴致强了许多，“所以，释放魔法需要魔法师说出‘正确’的咒语，这个过程，就叫做吟唱。”

“吟唱……咒语？”

“对。”泰伦德点了点头，“再拿魔眼术举个例子，它的完整咒语是——”

这次泰伦德明显放慢了语速，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念，完整地把发音念给卡修听。但是语调还是很奇怪，像是故意为之。

“天际的宫殿，散着层叠的迷雾。”

卡修模仿着他的音调，在后面跟着重复：“天际的宫殿，散着层叠的迷雾。”

“昏暗的海岸，挥之不去的阴影。“

“——昏暗的海岸，挥之不去的阴影。“

“人们不见，众生皆是盲瞎。“

“——人们不见，众生皆是盲瞎。“

“借我窥视苍穹魔眼，得见万物的起源。“

“——借我窥视苍穹魔眼，得见万物的起源。“

说完最后一个词“起源”，泰伦德拍了拍手，示意着吟唱的结束。

但这次却没有魔法的释放，看来施法过程可能不止吟唱一项，还需要别的什么流程。

这个“魔眼术”的咒语和卡修昨晚的印象差不多，里面有一些熟悉的单词，不过泰伦德慢速的吟唱把它补充得更加完整了。

“好了，你能重复一遍吗？”泰伦德望着卡修，尝试性地提问。

“嗯……应该可以。”

这只有四个短句，虽然里面充斥着大量意义不明的词，但在卡修刻意去记忆之下，要重复一遍并不难。

“天际的宫殿，散着……”

“散着……”

“嗯……层……”

卡住了。

这才没到第一句的一半，卡修就卡壳了。

虽然还记得之后的几个词，但是整句几乎全忘光了……卡修绞尽脑汁之下，还是苦恼的发现脑袋空空。

怎么会？

这记忆太不牢靠了。卡修前世也不是没背过课文，这里只有短短四句，又是刚刚重复过，现在却忘得一干二净。

遗忘的速度快得不寻常，甚至可以说离谱。

“不用担心，看来你也会受到遗忘的限制。”虽然这样说着，泰伦德好像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卡修还没有放弃，挣扎着苦思冥想那段咒语。

“别想了，没用的。好了，我再念一遍，你跟着重复就好。不过这次你要用……嗯，第一种语气？”

泰伦德的说法有点不确定，卡修却听明白了。

第一种语气，指的是卡修回想昨晚的咒语时，下意识从口中说出的几个词语。那么，泰伦德的意思就是要用自己普通、自然的语气来读，而非像刚刚一样模仿他的奇怪语调。

为什么这么在乎语调？语调是关键吗？

虽然疑问充斥着头脑，卡修还是决定先照做。

“天际的宫殿，散着层叠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