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睿？他现在干啥呢？毕业了？”曲春华把话题转移开。他不想现在谈这个事，不是故意回避，而是觉得和孩子说，未免有点多余。圆圆已经上班了，应该是大人了，但毕竟刚上班，在曲春华眼里，圆圆还是个孩子。

“睿睿？没有呢。小屁孩一个，幼稚。”圆圆不屑地撇嘴。

正好，春华正好借着睿睿，转移一下话题。

“怎么事小屁孩呢？人家现在也是大小伙子，大学生了。”曲春华兴趣来了，“对了，小蒙现在在杭州干啥？”好奇心十足。似乎像发现了新大陆，“他不是创业么？现在怎么样了？他可是非常钻研。又能钻研又是大学生，专业也对口。”春华说话时，眼睛不住地看圆圆。他着急地等着圆圆细细道来。

圆圆又是一声不屑的嗨声。仿佛不这样就不能表明自己的见多识广。她看着前面的小区大门说：“到了。小蒙？还行，有点胆量。好像是准备引进投资啥的。上次微信上和我说了一点，我开始还有点怀疑，不太看好。可是现在，越来越看好了。”

“怎么看好？”曲春华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激动。他光顾着听圆圆的下文了，没成想，近处一个声音喊到：“嗨！嗨！愣着干啥？快走呀。”

曲春华一回头，正好和一个人相撞。他的侧后面是正走过来的吾若梅。吾若梅手里提两个塑料袋。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父女。淡淡的笑容，浮上白净的脸。像一个正在责怪孩子的母亲，又像一个无奈的老师。她说着话时，把刚才还在曲春华身上的目光移开。目光不去看曲春华，并非全是埋怨和嫌厌，还有一点老夫妻隔日不见的陌生羞涩。

圆圆抢先叫到：“妈妈，从哪儿钻出来的呀？我怎么没看见你呀。”

也许声音大了点，吾若梅皱着眉头，赶紧制止到：“小声点，大惊小怪的。”

“大街上怕什么？我们自己家人，又没有外人。”圆圆张开双臂，像要展示一下自己一大团可喜成果似的，一脸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