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楚歌把胳膊肘搁在电影院椅子靠手上，手撑着下巴。她沉默一阵后，开口：“我若是收留了你，你能保证有生之年忠于我，绝不背叛？”楚歌眼里浓墨汇聚。

“我保证。”

“如果没做到呢？”

“任你处置。”毫的回答——掷耳有声。

“记住你说的。”楚歌微微勾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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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楚歌陪着许一舟逛了很多地方，直至筋疲力尽才回家。一到家，许一舟就抱着睡衣冲进浴室：“累死熬，我今卓要早点睡（累死了，我今天要早点睡）！”

楚歌看一眼时间，八点多。她虽累，但不想这么早就睡。楚歌习惯晚睡。

趁许一舟洗澡的这个时间，她在茶几边坐下。

“你在哪边？”楚歌开口。

“你说什么？”茶几上正吞水果的若竹一脸懵懂地看着若竹。

“没跟你说。”楚歌对若竹笑笑。

“右耳。”她耳中的毫回答。

楚歌把手掌放到右耳边：“出来吧。”

若竹停止吞咽，看着楚歌。一个白色小点从楚歌耳中落到她手掌。

“好了吗？”楚歌手掌没有感觉。

“好了。”若竹替毫回答。

楚歌小心地转动手腕，让手掌平稳地停在自己眼前。她看着手掌中央，一个蚂蚁大小，看不清面貌的灰衣小人，眉头轻蹙，道：“我觉得你们叫蚁人更贴切。”

“非也，非也。若为蚁人，声量必定不可控制。耳人个头虽小，声音却能大小自如。否则，你现在需贴耳于我，方可听清我之所言。”

楚歌听完毫的解释，转头问若竹：“你上次用完放大镜后，放哪儿了？”

“我去给你拿！”若竹“嗖”地一下从茶几上溜走。一分钟后，她用尾巴卷着放大镜回到楚歌身边。楚歌接过放大镜，把它对准掌心，若竹爬到楚歌肩上，好奇地透过放大镜看向楚歌掌心。

“你这名字取得真好。”楚歌看着放大镜里毫的脸，“很形象地说明了你的主要特征。”她说完，稍稍眯眼盯了放大镜几秒。

“我还没看到呢！”若竹呼道。

“看不清。”楚歌解释，“用放大镜也不能完全看清他的脸，只能大概辨别出个长相，知道长得不丑而已。还有，他是个男的，这点最明显。”

“那我也要看！”若竹催促。

楚歌依着若竹，把放大镜再次对准掌心。若竹脑袋凑近放大镜，几乎要把脸贴上去。

“怎样？”

“跟你说得一样，长相应该不错。我还观察到一点，他应该不老，估计二十多岁。”

“这是对你而言。”楚歌看一眼若竹，“他说话方式跟你当年一样。”

“你是说……”

“对我来说，你们都挺大的。”楚歌笑。

楚歌答应让毫留下来。

“你今晚先凑合在茶几上睡一晚吧。”楚歌把手里的毫放到茶几果盘旁，自己靠在沙发上。反正看不清他的脸，干脆不用离得那么近，让他大点儿声说话就成。楚歌把若竹从肩上拉下来，放在手里，随意摆弄她的身体，拿着她的尾巴在手里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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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玩蛇鸟，早点睡（别玩儿蛇了，早点睡）。”许一舟半合着眼从浴室里出来，一出来就见到楚歌在沙发上甩蛇尾巴玩儿。她张嘴打个哈欠后：“我室在是困死绕，先气睡要（我实在是困死了，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