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正好口渴。”

楚歌和安阳吃完水果后各睡到下午三、四点才醒。两人外出简单吃了点东西，回家路上，楚歌把找安阳帮忙的原因告诉了他。

“什么时候去？”

“明天。”

“好。”安阳答应楚歌后，朝自己身后看去，“遗风，你不用老跟着我，想去哪玩儿就去哪玩儿。”

“我都忘了还有个遗风。”楚歌眼睛用力看着安阳身后的空气，“什么都看不到……果然，有天赋就是不一样。”

安阳笑道：“你在说你还是在说我？”

“嗯——”楚歌歪头，“都有吧。”

“她家你应该知道在哪儿吧，别把自己弄丢了。”安阳突然扭头看向一边。

楚歌顺着安阳的目光——空空如也。

“遗风走了？”

“走了，自己探险去了。”安阳回答。

****

第二天一早，楚歌带着安阳外出吃早饭。

“那个婆婆说她老伴托梦告诉她，他一直在家里，如果这事是真的，为什么她老伴都去世一个月了，灵魂还在家里呢？”

“这证明，她老伴还有放心不下的事，所以灵魂不忍离开。”

“执念太重？”

“对。”

“那若没了执念，灵魂会去往何处？”

安阳伸出食指向上指。

“天上？天上哪里？”楚歌抬头看眼天空。今天万里无云，天格外的蓝，格外的宽广。

“不知道，我想这世上可能没人知道。”

“捕灵师也……”楚歌皱眉。

“何必管那么多，过好现世就行。”

****

上午九点半，楚歌带着安阳到了雷佳慧母亲家。相比第一次见面，老人好像憔悴不少。

“您说您感觉您丈夫还在家里是吧？”楚歌问。

“对，他昨天又给我托梦了。”

“梦到什么了？”安阳开口。

老人看眼陌生的安阳，没出声。

“没事儿，您放心地说出来，他是我请来帮您的。”

楚歌话音刚落，安阳立刻眼神凌厉地盯着一间房门半开的房间。

“他能帮我什么？”老人问。

“我能帮您见到您相见的人。”安阳收回目光，脸上挂着笑。

“帮我见到我想见的人……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您都相信托梦这回事，相信梦中您丈夫的所言所语，证明您相信这世上有鬼魂。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相信有可以抓住鬼魂的人？”安阳气定神闲地看着面前的老人。

“你……”老人欲言又止，她看一眼楚歌，楚歌笑着对她点下头。

“你不会是哪儿来的和尚道士之类的，要把佩法抓走吧？”老人犹豫了会儿才开口。

安阳听后笑了：“您放心，我既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人。坏人姻缘的事，我可不做。”

“当真？”老人还是有些防备地看着安阳。

“比真金还真。”

老人见安阳不像在说假话，于是指着一间房间：“自从我老伴儿走了后，我总有个感觉，感觉他就在这间房间里，每过一天，他在这间房里的感觉就日渐强烈，所以我怎样都不愿从这里搬出去。万一哪儿天我搬走了，他就离开了怎么办？”

老人用袖子擦擦即将涌出眼泪的眼睛：“哪怕现在只是种错觉，我也希望这错觉能一直维持下去……”

楚歌看安阳一眼，发现他正认真听老人说话。

“您说得对，哪怕是错觉，只要能感受对方的存在，就是好的。”安阳笑笑。

楚歌看着安阳，知道他又想起伤心事了。不，严格来说，他一直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