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兰思淼凑到楚歌耳边小声问道。

“我认识一个跟展示台上差不多的蝴蝶人。”

兰思淼惊讶地看着楚歌，小声道：“你认识？”

“嗯。”楚歌点头，眉头微锁。

在他们聊天时，竞拍已经开始。

“你想怎样？”兰思淼问。

“不知道……”

“不要参进别人的事里。”兰思淼嘱咐道，“别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楚歌看一眼展示台上的蝴蝶人，跟兰思淼回到座位。

“什么事？”安阳见楚歌和兰思淼表情不似看第一、二件拍卖品那样轻松。

“没什么。”楚歌轻笑一下，喝口茶。

****

“五千万！还有比五千万更高的吗？”男主持激动地握着话筒。

“五千万？谁出的？”竞价时，兰思淼注意力没集中。

“喏——对面那个戴面具，一头银发人出的。”安阳朝对面扬了扬下巴。

“真是浪费……”兰思淼摇摇头，“这蝴蝶人还不知道能活几天呢。土豪的世界真是难以理解。”

楚歌白他一眼：“你下次不要在我们面前这么说，听见没？小心挨打！”

在场不少人因银发男子拍下蝴蝶人而看向他，楚歌也跟着看向对面的银发男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楚歌觉得银发男子时不时看向自己所在的方向。

“能不能打听下对面那人是干什么的？”楚歌看向兰思淼。

兰思淼冲楚歌眨眨桃花眼：“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兰思淼边开玩笑边打了个响指。半分钟不到，带他们入座的男孩恭敬地走到兰思淼身边。

“那个复古扮相的人是谁？”

“他是今天新来的。兰爷，您也知道，我们小老板为了赚钱，向来不怎么在意到这儿的人的身份，只要有钱就能进来。”

兰思淼摆摆手，男孩退下。

“你都听到了，没底。”

“嗯。”

东西都拍掉后，四人出了藏珍阁。

“接着去哪儿？”安阳点上一支烟。

“去哪儿？”兰思淼皱眉。

“你们是不都没去过花楼？”安阳吐出一口烟。

“没有。”楚歌答道。

“那现在就去哪儿。”安阳手中的烟头闪着红光。

“你确定？”兰思淼瞪着桃花眼看看安阳又看看楚歌和欧阳衍。

“我可以。”欧阳衍主动开口。

“那我就更可以了。”楚歌一脸淡然。

四人走到楚歌上次带若竹经过的四层彩楼外。

“合欢楼。”欧阳衍看着一楼入口的匾额。

“你念出来干嘛！”兰思淼瞪欧阳衍一眼。

“你怕羞了？”楚歌盯着兰思淼的脸看。

“谁……你才怕羞！”

楚歌看着兰思淼，勾起嘴角。

四人刚要往里走，一群黑色衣服的保安从他们身边跑过。

“怎么了这是？”路人们探头看着保安们的背影。

“听说藏珍阁里那个蝴蝶人被个银发男人抢走了！”

“抢走了？”

“谁啊，敢从藏珍阁里抢东西？”

……

人们纷纷猜测着银发男子的身份，楚歌听后，微微蹙眉。

****

一进合欢楼就能闻见一股脂粉香——典型的化妆品的味道，楚歌揉揉鼻子。

合欢楼里挂着许多轻纱长幔与彩色的灯笼，不同于外面的，楼里的灯笼都是通电的。

“哟，这不是安先生吗——”楚歌他们一进门就碰见个穿着黑丝短裙的长发女人。她媚笑着，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划过安阳胸口。安阳一把捉住胸前游走的手。

“是我，我没来的日子里，你想我了没？”安阳原本沉着嗓子，但说最后几个字时，语调上扬。他偏头看着红色手指甲的主人，挑眉笑道。

楚歌顿感身上冒出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兰思淼和欧阳衍皆是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