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从厕所里面敲响,白恒猛地站起来,却因为瞧不见,撞上了厕所的木门。
等他稳住身形后,里头人的声音适时地传了出来,“请问,能借我两件衣服么,我的衣服全湿透了。”
安乙红着脸蛋,面上带着娇羞,她的声音要比开始的时候好些,不再沙哑。
“呃,有!你等一下。”
听着脚步声离开,安乙再次转身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咧嘴笑了笑,深呼吸一口,又泼了些冷水在脸上。
现在比刚服用药物时候好了许多,她又猛烈地灌水,新陈代谢也走得快了些。
不知道药物到底清理了多少,但至少没有那么难受了,听见白恒的声音,反应也不再这么强烈,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敲门声响起,安乙立马跑到门边,虽然他是瞎子,看不见,但她还是觉得难为情。
所以那柔软的声音再次响起,“白恒,我开一点点门,你摸着门缝将衣裳放在地上,走远一点,谢谢。”
“嗯!”
等到门外人的同意,安乙才重重地点了点头,好似在给自己鼓励一般。
门,被缓缓地拉开,安乙白皙的手臂就如同一个逃窜的小松鼠,飞快地拿过衣裳,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许是缩得太快,手背撞在门框上,疼得安乙倒吸一口凉气。
“你,没事吧!”
是白恒的声音,安乙正好赤脚蹲在地上,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摔倒在地,由于条件反射对门的拉扯,光溜溜的姑娘就恰到好处地暴露在白恒与金毛的面前。
好在白恒紧紧地牵扯着金毛,不至于让它往安乙的身上开心地扑过去。
安乙吓得原本红润的面色变得惨白,只能将手中的衣裳遮挡在胸前。
不知是惊慌失措的紊乱还是因为看见白恒摘去眼镜后荷尔蒙的猛烈撞击,安乙只觉得被压抑克制住的药效又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她赶紧咬住下唇,不让娇羞的声音扰乱心绪,面色却不再苍白,那绯绯之色再次来袭,袭击着安乙的身体,扰乱了她的思绪,更如同猫儿磨爪一般,挠抓着早就平静如水的心脏,惊起片片涟漪,再也无法回归平静。
“摔疼了,扶我起来。”安乙的声音不是沙哑的,甚至带着妩媚与蛊惑,可这口吻却是命令的口吻。
她见白恒站在原地不动弹,又继续说道,“你弯腰,伸手,我会碰到你的。”
白恒按照安乙的要求弯腰,伸手,只觉得带有水汽的柔软钻进了掌心,再轻轻地捏住他的手指。
“受伤了么?要叫医生么?”白恒紧张地蹙眉,事情来得太突然,他没来得及带上眼镜,怪异的眼睛应该直接暴露在安乙的面前了吧,他怕她害怕。
“嗯!摔疼了,你再靠近一些,我借力起身,好么?”安乙撒娇地说道,她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如同魅惑人心的妖精,等着那人的靠近后,就直接将他吃干抹净。
疼,刚摔倒的时候确实有些疼,但现在疼痛之感早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