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她的身边,默不作声,满眼“我很有兴趣”得看着她。
“我,真的,算了……”她顿了顿,继续道,“是有小姐诬陷我!我没烧你房子。”
话说道这个份上了,他愣是没有吐出一个字。她有些担心,看着他平日里挺好的,可毕竟伤害过自己,这次会不会报复呢?
“不是你?”
“当然!我会这么缺德吗?我可在墙头蹲了那么久,都听见了,是有小姐栽赃我!她的帕子还在院子里!”
“当然不会是你烧的。”他倒了杯茶,送到了她的面前。
“谢谢你的信任啊。”她接过了他递来的茶,饮了下去。
而此时此刻在墙头,闻识刚醒过来,慌张地张望着四周,见不到宁照一根毛!“小姐~”她喃喃着,心慌之下不小心将那绣花针和布掉了下来。
“不过,你在我的墙头蹲了那么久,可真是有耐心啊。”他笑了笑,示意她也入座,然后进了里屋。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了下来,正打算同他好好说事,便听得门外传来了声音,
“少爷~有要事禀报!”
他起身开了门,只见永宽拽着一位姑娘的衣裙。而那位姑娘正是闻识。
“闻识!”宁照立马站了起来,奔向了门口。
“小姐~”闻识一脸无辜饱受冤屈地看着她。
一旁的永宽看见她在大少爷的屋子里,吃惊之情溢于言表,支吾着说“宁小姐怎么也在!”
“什么事?”燕云问道。
“少爷,闻识姑娘一早就趴在我们墙头,也不知要干些什么。”永宽应道,顺便交出了闻识的野菊作品和那绣针,“若不是这绣品,奴才也真发现不了闻识姑娘趴在墙头。”
他听了,看了看也是一脸吃惊的宁照,说道,“那我们不妨来找那手帕。”接着走向了不远处的焦土。
她看着他就要去焦土附近找手帕,觉得有些虚,不知道晚上的妖风有没有把手绢吹走,也不知院中的内应有没有清理证据。
下意识,她飞快地拽住了他的手臂,在看见他回过头来有些疑惑地望着自己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慌慌张张地说道,“这事,你可不能跟姨母说。否则!”
“否则?”他勾唇深意一笑,说道,“否则要把我的屋子也烧了?”
“诶,你不是说信我的吗?”她皱起了眉头,松开了手。
“我信你,难道你就清白了?”他扭回头继续走着,“母亲会免了你的惩罚?”
三人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一同来到了焦土周围,开始了搜索。
“趴在墙头的时候,有小姐的丫鬟在下头,想要翻墙进来找手绢。”她在燕云的身旁聊了起来。
“哦,那为什么不翻墙进来呢?”他听了,有些好奇。
“唉,别提啦。那俩人,看着就是弱不禁风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我和闻识那样的好身手,还没开爬,便将树摇的窸窸窣窣的。后来永宽就来了。”她叹了口气。
永宽听见了她的话,脸扑哧一红,“原来那时小姐就已经趴在墙头了。”他挠了挠脖子,连越发红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想起了那会儿永宽在树下小解的事情。幸好自己没有过分好奇,否则,可是要了人家永宽的清白。
她笑着,“那时黑灯瞎火的,我们能看得什么呢!”
“有功夫还在这里闲聊,赶紧找吧。”闻识脸红的像猴屁股似的,默默说道。
焦土的四周,或许还有作案者遗留的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