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事不妙,若此刻被人发现,可叫人怀疑我这大小姐对燕云是否别有用心呢!
正琢磨着要不要跳下去,树下的人说起了话,“小姐的手绢落在里头了,今日一定要拿来,否则天亮了查起来就麻烦了。”
“其实也不打紧,反正有笨蛋宁小姐背着锅。”说完树下二人嘻嘻笑了。
听了这话,她恨不得立马蹦出来揍她们一顿,也好奇是哪个小姐要来害自己,还莫名其妙把燕云的宅子烧了。
她示意闻识好好听,或许能听出来是谁的丫头。
“什么人!”忽然远处一声传来,她瞄见燕云身边的永宽提着灯出来了。
树下的两个小奴婢有些惊慌,“今日我们是办不成了,我等会儿去通知按在大少爷院里的内应将手绢销毁!”
说完,那两个丫头跑开了。
墙上的两人则敛声屏气,生怕被永宽发现。
而永宽此时在树的不远处,提着灯渐渐靠近,边走边说道“见鬼了是,哪里来的风。”
行至树下,便放下灯来小解。
她听见树下那哗啦啦的声音,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要是下去,还要小心永宽布下的雷坛!
永宽哼起了小曲,解决完毕后继续提着灯绕着宅子。
她在上头趴着,困意来袭。想来自己这一晚上也没有睡多久,可趴在墙头又怕睡熟了会翻下去,强迫自己一直撑着眼。
而闻识居然随身携带针线,借着渐渐便亮的天空,一点一点的绣着野菊,她也看着闻识一点一点地绣着。
天亮得差不多,而两人皆睡着了,闻识手上还紧紧握着针线。
有晨起的鸟儿跳到树梢唱歌,硬生生吵起了她。
她略微睁眼,闻识仍在呼呼睡着。将头一撇,便是燕云的屋子。
她揉了揉眼,瞧着燕云屋子的门。忽然听得吱呀一声,她寻声看向了屋子一侧的窗子。
见得一双略有青筋的手。她反应过来,那是燕云的手,他醒了。
他渐渐贴近窗子,她趴在墙头渐渐看清了他。他穿着一件素色的纱衣,显然起床了便来开窗。她就慢慢地看着他完整的出现在窗前。
至到看见那双丹凤眼,极其诱惑的丹凤眼。而那双凤眼,突然看向了她。
仿佛穿越了时空,只为前来与他的双眼对峙。此刻他的眼中没有那么多让她害怕的东西。
下一秒,他突然反应过来,面色有些疑惑,眼色有变。
而宁照这里几乎是崩溃的,她以为这个墙头被树叶遮住,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院中的人来往也没有一个发现自己的。可没料到他眼力如此好,起了床便发现自己了。
她立马朝着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看见他勾唇深意一笑转过身,消失在视线中。
他会如何想呢?会不会把我想成是个变态狂?一个一大清早闲着没事干,专门蹲他的无聊分子?或许又是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想要烧他的院子逗他玩?
要怎么跟他解释?先跟赔礼道歉,然后把真相告诉他。他应该会相信我,也不会故意为难自己吧。
正想在兴头上,忽然被人抓了起来。扭头一看,竟是燕云。
他尚未穿得与平日里那般整齐,抓着她的腰带同她一道飞了下来,好像是老鹰捉小鸡。还来不及吵醒闻识,就被带到了他的屋子里。
他关上了门,门外头还没有家丁,怕这次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那个,我,不是有意的!”她站在门后,支支吾吾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