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属下王达脸色难堪地走了过来,低声说道:“两人一入林中,很快失了踪迹。”
童刚脸都黑了,“什么叫失了踪迹?!”
本来在暗处等着对方进圈套,现在反倒对方变成了在暗处。
“没用的废物!那就别他妈躲着了,赶紧都出来,五人一队,赶紧把那两人翻出来!”
王达答了声是,赶紧通知下去。
林中某处,有只松鼠越过头顶,有松果落下。树下埋伏着的张大刀差点抽刀砍了去,旁边搭档的哥们脸上露出一丝哂笑。张大刀如何能不紧张,别人不知道韦勇的厉害,他知道,韦勇宰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他总觉得身后有人,扭头看身后发现没人,松了一口气,转头回来时,那张可怖的黑脸出现在他的正面。张大刀来不及出刀,就感觉到了一个很硬的拳头打到他的肚子上,眼前一黑,脸孔扭曲,直接痛晕过去而来。
旁边那哥们大惊,手中刀刃劈下,就在这时不知哪里伸出来的一只手,在他的太阳穴一戳点,扑通一声倒地不醒。
伍煦冲着韦勇咧嘴一笑,手掌一张,意思是五个了。
韦勇着急了,他一个转身,又隐入林中。
童刚望着这片林子,突然觉得林中有些凉意,有些太寂静了,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刀,后悔把自己的人铺得太开了。王达回来了,童刚示意王达准备战斗,他听到了声音,是踩断了地上树枝的声音!童刚的刀已经随时要斩出,他看见伍煦和韦勇两个人慢慢地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还谈笑风生。童刚纳闷外围的属下怎么不见动静,但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目标就在眼前,自己这边也有两人,趁其不备,斩杀之。他没有看到身后的王达露出迷之微笑。
前面传来一声闷哼,伍煦和韦勇看到树后走出来一人,那是王达。韦勇笑了,走了过去,王达挠了挠头,被韦勇一个要命的熊抱,韦勇对伍煦说道:“这是自家兄弟。”
伍煦敛容,两手抱拳致敬,这种风雨飘摇的时节,还能称得上“自家兄弟”的,都是可敬的忠义汉子。
王达赶紧鞠躬回礼,说道:“公子使不得,折煞我老王了。”
韦勇说道:“行了,别废话。带路!”
天亮了,西城的锦衣卫老王一边喝着豆浆吃着油条一边神经兮兮地跟旁边的几个兄弟说道:“听说了吗?那小潘千户昨夜出了个大事。”
“什么大事?”
“他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光溜溜地怀里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坐骑小赤兔……”
“嘿,真够心爱的,口味够重啊!”
老王嘿嘿地低声笑道:“他再仔细一看,怀里的小赤兔只剩脖子以上,满床满被都是血。”
旁边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怪事情?
听说潘璋从此变得有些有些疯疯癫癫了,而且再也不能在床上睡着,见不得马匹,甚至……无法行房。
如今锦衣卫因为这事被其他衙门笑话着呢。锦衣卫衙门的那些个头头们被方指挥使骂得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