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说有点不方便吧?”表叔也边起身边说,“还是等你待会回去了以后再问也不迟。”
“我是叫他们下来,你们好问个明白。我怕到时候我再给你转达他们的话的时候,你们还有别的问题要问。到那时候,我可就再没有心情来去的跑了。”
“这恐怕有点不合适吧?”妈看着爸说。
“就是啊!”爸附和着妈的意思说,“这事还是得你问。我们问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毕竟你是媒人,好说话。”
“这有什么,大不了我这钱不要了。我说这话,并不是什么气话,只是不想因为我问不明白事,而耽误你们阿文的婚事———我这也怕好心办坏事啊!”
说着,那媒人就拨通了那边的电话,然后对电话那头说:“你去春丽家,把他妈和她爸拉到原水村来。”
那头说了些什么之后,那媒人又接着说:“我是谁?你小子是耳朵里塞了驴毛了吗?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现在就去,你妈小的时候我都没少揍过,你小子怕是这两天皮痒痒了。”
他挂了电话以后,才向我们解释说,电话那头的人是他的外甥。
“待会亲家来了以后,不管说什么都要注意点分寸,可别伤了和气。”表说对着大家说。
我们都点了点头。
“他老小子要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待会老子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我还真咽不下这口气。”一阵之后,那媒人突然说道。
表叔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还不一定呢,只是想图个心里踏实。你都这个岁数的人了,脾气怎么还这么暴躁?”
“我老娘把我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这副德行。我做错了事别人骂我我不说撒;我捅了娄子,别人打我我也不说撒;就唯独,我撒也没做错,别人骗我,我就忍不了。”
“这也不是骗啊!”妈笑着说,“这不是你没有问明白的事情,我们想问个明白吗?这和骗是挂不上钩的。或许人家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没必要让我们知道,就没有和我们说;再或者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和人家说的也一模一样。只是我们这边想多了。”
“不管是你娘老子的原因,还是你个人的原因,待会人家来了,你可千万不要闹情绪———这要是闹出个什么不愉快,这婚十有八九就很有可能黄掉。不管人家待会说什么,你还是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忍一忍,等人家把话说完。”表叔看着媒人说。
“我先控制着看看,要是控制不住了再说。”媒人手夹着香烟,身体摊在沙发上说。
“这做媒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怎么可以这么儿戏?你要是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为我们两家考虑,你还当个屁上的媒人。我把我们阿文这几年所接触了什么工作,交过几次女朋友,有没有相亲记录都一五一十的给你讲了。要是你也有顾虑的话,也可以向别人打听打听———这婚姻是终身大事,怎么能像你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怎么还把你私人的情绪,掺杂到这件事情中呢?”
“别再说教了,我脑子有点疼。”那媒人带着几分痞相说。
“真是一头犟驴。”妈悄声的嘀咕道。
“犟驴就犟驴,反正我也不想当一头被人骗的蠢驴。”
“我们还是等亲家来了以后,看人家怎么说。万一什么事都没有呢?你也少说上几句。”爸用眼睛瞪着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