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礼郑重点头,又想起一件事,补充说道:“对了,那天酒宴之上,这位古公子还十分肯定地说,只要我夫人吃了他的药,两个月之后绝对怀孕,那时候还让韩夫人来给我夫人摸脉,一定能摸出滑脉来,证明怀孕。”
谷大用一下子站了起来:“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卑职如何敢欺骗厂公您啊。”
“哎呀呀,若真如此,那可真真太好了!要知道,皇上最关心的就是子嗣了,若他真有这本事,那可是天赐贵人,皇上一定如获至宝的!”
尚礼当然知道,当今皇帝已经年近三十,别说继承皇位的太子了,连女儿都没半个,别看他整天游戏人间逍遥快乐,其实最心焦的还是子女这件事,没有人能承继他的皇位,这龙脉可就要旁移了,能不心焦嘛。
听到谷大用说皇帝对古剑阁这样的人非常在意,尚礼立即禀报更多关于他的消息:“还有这古公子预测京城巨商钱隆之子之子重阳节必死这件事,不知道皇上是否知道?”
“你且不管皇上是否知道,把你知道的说来听听,咱家自会禀报皇上。”
“好好!是这样的,这件事前些日子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说天爵堂一个姓古的弟子诅咒京城富商钱隆的儿子会得怪病而死,而且也准确的说了是重阳节的中午会死去。钱隆很生气,登门跟韩天爵理论。正好卑职在那里,呵斥了钱隆,让他先确定他儿子到底是否生病再说。”
“结果,听说过了没多久,这钱隆又登门求医,因为他儿子真的患了绝症。听说是西洋传来的一种怪病,寻花问柳得来的花柳病,是从来没有过的。钱家请了好多名医包括太医都没治好。才知道人家古公子并非毁谤,而是说的真的。”
“钱隆登门赔罪,求古公子替他儿子医治,被拒绝了。古公子还说不是因为记恨他登门问罪,而是他儿子这病压根就是死症,必死无疑,无药可救。钱家悲痛欲绝。而全城的人却很兴奋,都等着看这一次古剑阁是否又准确预测到了呢。”
这件事谷大用似乎并没有太惊骇,显然他已经知道了。——整个京城都传遍的消息,他西厂如何会不知道呢?早就把这消息传给他了,也递送给了皇帝,只不过那时皇帝压根不相信,一笑了之。
而现在,谷大用相信,只要自己把古剑阁准确预测了尚礼老母病死和断言夫人服药两个月后会怀孕的消息告诉皇帝,皇帝一定会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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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重阳节还有一个月,钱金浦身体已经越来越不行了。他四处寻找名医给他救治,可是都没有什么效果。他的双腿之间已经变得恐怖无比,身上布满了各种恐怖的溃疡斑点,所有的丫鬟婆子都离得很远,谁也不愿意靠近。
刚开始钱隆还吩咐丫鬟婆子上前照顾,可是后来他也发现这似乎没有什么用处。丫鬟婆子宁可挨鞭子,也哭着喊着不愿意靠近,因为已经知道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传染病,而且他们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