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夫人吃了一惊,忙问道:“古剑阁?一个新收弟子的秘方?”
“正是,他刚入我门下不久,这方子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他对蝴蝶斑很有研究,开始说实话,我还不是很相信这方子有用,但是现在看来真是有用的,恭喜夫人!”
尚夫人又惊又喜,相互看了一眼。说道:“真是名师出高徒,强将手下无弱兵啊!神医的名头岂是白给的。虽然他刚刚拜入你门下,但也是你门上弟子嘛!这功劳应该记在你们天爵堂的名下,以后有了这方子,你们天爵堂如虎添翼啊!这古剑阁了不起,刚入门就替师父师娘挣下了这么大脸面,厉害厉害!却不知这位古贤侄是否在医馆?能否请他来见个面当面拜谢?”
韩天爵有些尴尬,古剑阁当众断言钱家大少爷钱金浦三个月后重阳节会病死,搞出轩然大波,钱老爷上门兴师问罪。自己正准备把古剑阁叫来狠狠训斥一顿,让他在师门神像前跪上几个时辰,好好治治他。没想到礼部侍郎夫妻就来谢谢他治好了夫人的蝴蝶斑,这当真是当场打脸。门外厢房里钱隆还在那等着呢,这时候把古剑阁叫来,恐怕会乱套的,还是先推掉。
因此韩天爵笑了笑,说道:“劣徒刚好有事出去了,改明儿他回来我叫他登门拜访回礼。”
尚礼夫妇满脸的失望,叹了口气说:“既然不凑巧,那没关系。择日我在寒舍备下薄酒,请贤伉俪带上高徒古剑阁,一起到寒舍喝杯水酒,当面表示感谢!”
韩天爵夫妇连忙说不敢当,尚礼夫妇起身告辞。
出到大门之外,尚礼一眼看见厢房候客厅门口有个小老头探头探脑的正朝这边张望,看见他们却不回避,而是笑着作揖打拱。尚礼仔细瞧了瞧,原来是京城巨商钱隆。
钱隆家财万贯,大把的撒钱巴结当朝权贵,找各种名头送礼,因此也与他有几分交情。尚礼看见他,微笑招手说道:“钱员外,你躲在那儿干嘛?”
钱隆家很有钱,但是商人再有钱,就算富甲天下,也没办法跟当官的平起平坐,更何况还是礼部侍郎这样的高官。所以钱隆刚才跟韩天爵抱怨他的弟子古剑阁,当众诅咒他宝贝儿子重阳节会死这件事的时候还趾高气昂,盛气凌人。毕竟做生意的跟行医的社会地位都差不多,谁也不比谁更牛逼。
但是听说礼部侍郎尚礼夫妇来了,钱隆气焰顿时一落千丈,赶紧避让到了厢房候客厅等着。可他是找着机会都要结交权贵的,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呢?毕竟他们做商人的要想登门拜访高官,往往是求而不得见,只能找各种机会增加曝光度。所以故意在门口晃来晃去的,就等着里面说完话出来,这时候就是机会上去招呼了,哪怕说上两句话也是好的。
听到尚礼招呼他,钱隆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连连拱拱手见礼。又陪着笑脸问尚礼夫妇登门有什么事?如果需要他帮忙的,一定鞍前马后,不遗余力。
说这话,无非是想表示他跟尚礼关系好。
尚礼心情高兴,笑呵呵说道:“我夫人得了一个怪病,太医院太医,汪神医都没治好,是天爵堂用神奇的秘方给治好的。夫人很高兴,我也很高兴,所以就一起登门表示感谢来了。钱员外登门天爵堂,又有何贵干啊?不会是身体有恙吧?”
“没有没有,托您的福,我这把老骨头还行,没有什么大的病痛,就算是有些小病,在韩神医夫妇的治疗之下也是很快就康复了。老朽也经常请韩神医夫妇给看病,可惜天爵堂最近新收了一个弟子叫古剑阁,这人很操蛋,实在是抹黑了天爵堂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