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礼对市面上道听途说卦新闻从不在意。而他夫人这几天一直在家中郁闷,也没打听外面的事情,所以对这些天京城都传遍了的这个大新闻两人居然还不知道。
只不过,听到钱隆竟然口出污秽诋毁刚刚治好他夫人蝴蝶斑的古剑阁,钱隆脸上的笑容立即就冷下来了,目光严厉盯着他,缓缓道:“钱员外似乎对这古公子很有成见,所为何故啊?”
钱隆哪里想得到自己谩骂的古剑阁,正是刚才钱隆说的使用秘方治好他夫人蝴蝶斑的眼中神医,所以兀自愤愤地声讨道:“说起这姓古的小贼,简直气死老夫了。尚老爷您是不知道,这狗东西竟然当众说我的儿子患了死症,活不过三个月,而且信誓旦旦断言三个月后的重阳节中午,我儿子会病死!把我气得七窍生烟。”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了这个消息。我儿子都没跟我说,他是一个宽厚的人。我一气之下来找韩神医说这件事,正说着,大人您说来了,刚好我跟大人也不是外人,所以就一并跟大人聊聊这件事,让大人也评评,天爵堂是京城金字招牌,可不能够让古剑阁这狗东西给玷污了……!”
“够了!”尚礼终于忍不住愤怒地打断了钱隆,“一派胡言,满嘴喷粪!搞什么?”
“对对!尚大老爷说得再对也没有了。”钱隆还以为尚礼说的是古剑阁,兴奋地附和道,“这姓古的狗贼就是满嘴喷粪……”
“本官说的是你!”尚礼怒冲冲手指钱隆,“你知不知道,这古剑阁公子,就是治好我夫人怪病之人,他医术如此高明,乃是杏林幸事,百年难遇的少年神医,你怎么能口出污秽信口雌黄!”
尚夫人也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钱隆怒道:“你才是老贼,你才是狗东西,你才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气死我了!”
钱隆这才知道他捅了马蜂窝,在官宦权贵眼中,他就是一个不被人待见的奸商,哪里有胆量跟当官的理论,不由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张口结舌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韩豆豆听钱隆刚才口出污秽,也是气得发抖,听尚礼夫妇怒斥钱隆,大感痛快,当下插话说道:“钱员外,你儿子当真有病,你不知道吧?”
钱隆愣了一下,讪讪说道:“不会吧,我儿子一向身体康健,没听说得什么病啊!”
韩豆豆嗤的一声冷笑,说道:“这就对了,你应该先搞清楚你儿子到底有没有病,再来指责我们天爵堂的弟子看病到底准不准。实话告诉你,我古师兄有特别的本事,他看病很准的。”
“知道黄员外的病吗?他到天爵堂来看病,我九师兄那时还没有拜入我天爵堂,一眼就看出他病入膏肓。而且准确的断言第二天早上会死,果不其然他就死了。这件事你可以到黄家去找黄员外的小妾秋荷去核实,看看我有没有说错?这是我当时亲耳听到的,墨师姐也听到了,包括二师兄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