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涛断断续续说完。
严罗单刀直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陈祖涛愣了愣。
稍加考虑后道:“除了叔父的安全,暂时没其他要紧事。这里有警备团的兄弟们在,安全不是问题,严叔七国擂的比试关乎我华夏颜面,也很重要,可自先去忙。”
严罗看了看陈祖涛。
与其对视了有那么一两秒。
看不出这青年是真如自己所说的那么想,还是不放心他这个外人留下来。
于是点点头道:“那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的比试结束再来看望陈先生。要是陈先生醒了想见我,随时来静安寺路寻我。”
“好,严叔慢走。”陈祖涛礼貌地与严罗说再会。
“哦,对了,还有一事。”
陈祖涛又想起什么,对严罗道:“叔父的情况还请严叔回去后务必对外人保密。”
他解释道:“严叔您也知道,这事传出去了,淞江乃至整个华夏说不得又要一石三层浪,对我们来说也比较被动。”
严罗看了看他,只说了一个字道:“好。”而后就转过身,由陈祖涛恭敬地目送着,走出病房。
病房在三楼。从特护病房一路往下,有不少身着警备团制服的士兵逡巡。一楼门口外面的车仍在,甚至司机也没下车,不知道是不是有先见之明预料到了这一步,还是说早有准备。
严罗回头看了医院一眼。
陈祖涛没有说这中间和孙先生还有黄廑午是怎么联系,也没说若是陈英士真不幸离世,那二位又将怎样安排联系他们。
他只知道陈英士未必在刚提到他时就又昏迷了过去。
陈祖涛可能在这里撒了谎。
因为当时陈祖涛说到这一句的时候,他观察到刘振神的面部神色微微变了变。那始终如冰块的脸上掀起了肉眼难分的一丝波澜。
“可惜啊,【明镜】刚刚不久前才使用了。不然完全可以用来看看陈英士的生理状况。”
严罗坐上车,不再与助理交流,闭目等待车程结束。
而宋姓助理也算是白跑一趟,这会又要负责送他回去。
一路无话。
回到夏令配克大会馆。
台上并没有正在进行的比试,观众们反应都比较平静。
按时间算,傅义容和那兰斯西索的交手应该是已经打完了。
严罗没有去三楼包间,而是直接就往一楼中心走去,去找傅义容、宫柏年二人。然而还未靠近选手区附近,里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他挤开涌上来围观的观众,往里面深入,等到进入到选手区域,发现另一个方向几个人正抬着一副担架,往负责临时急救的医务间而去。
选手区现场只留下一滩散发诡异芬芳的鲜血。
皱眉扫视,未发现傅、宫二人。
耳边传来一阵带着拗口口音的英文,“华夏人,替你的同伴祈祷吧。”
转过头看到说话的人是那位俄国的暴熊。
严罗听懂了其言下的意思,那担架上人应当是傅、宫二人之一。
“那么谢谢你,暴熊先生。”他用标准的英文回了一句,往医务间追去。
医务间有连着的好几间房间。
傅义容守在最外间,看到严罗来,连忙走上来道:“宫师傅着了暗道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