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线源之下延展开来的不同世界投影,确会有各不相同发展。
然而不管怎样变化,当社会环境已经特定局限到某一个小阶段时,历史进程就必然会受社会逻辑的影响而更多于历史的偶然性。
严罗在陈英士突遭刺杀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按照原本轨迹,陈英士应当是在大半年后才会遇刺身亡。
就算他的出现对该世界的世界线产生了一点影响,但这时候还没到和袁慰庭全面对抗的时候,谁会来刺杀陈英士?谁又敢来刺杀陈英士?
“陈先生怎么样了?”他的脸色也变差了。
不管从这些天交情也好,还是目前还剩的一个三百银元悬赏任务(主线一),亦或将来他要回到这个世界进行深度探索,需要本地土著的帮手,陈英士对他来说都算目前比较重要的一个存在。
“我来前先生仍还昏迷未醒,枪伤给医生处理过了,但医生说失血过多,而且伤口还是有感染风险,具体……不好说。”
不好说……
还是医生说的不好说。
严罗看着宋姓助理从眼神到语气都充满了阴郁,就知道这里的医生还是更偏报喜一点,能说出“不好说”三个字,就更多是不乐观表现了。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严罗面目也变得严肃,看着宋姓助理,接着问道:“凶手呢?什么身份,什么目的,有没有直接擒获?”
“擒获是擒获了……”
助理的脸色黑得像口铁锅道:“就是不是生擒。”
“那……”严罗不知再说什么好,“总之先带我去见陈先生吧。”
……
……
圣玛丽医院。
严罗又一次来到了这里。
这次没有偷偷摸摸潜进太平间,而是由助理领着直接到了专属的特护病房。
从政治立场上,圣玛丽医院对华夏国的内部事宜其实没有任何倾向,对外口径一直保持着完全的中立。
而陈英士私人又与该医院的董事有私交。
因此被送到这里来医治看护也是情理之中。
严罗一进门,就看到刘振声陪在病房,衣服上还沾着大片血迹,人倒是没有什么受伤痕迹。
除了刘振声外,还有几人,包括陈祖涛在内,以及荷枪实弹两队武装卫兵在门内门外守着。
“叔父中途短暂醒来过一次。”陈祖涛代表在病房内的人说话了。
严罗和助理一齐看向陈祖涛。
陈祖涛这时的眼眶还是红的,但是仪容很整洁,衣服也很干净。
“先生说什么了?”
“陈先生有什么交代?”
两人一人一句问道。
“叔父说……”
陈祖涛顿了一顿,可以看出情绪依然极不平稳。
“叔父说,若是他还能复醒,有望康复,就请大家一切照旧。若是就此……就此一睡不醒,要我务必在明日之前联系孙先生与黄先生告知二位先生他的情况,然后请我等静待孙、黄二位先生的安排。”
“至于严叔……”
“叔父刚提到你时,就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