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溪道:“我说,你看上去就是一个在大城市里朝九晚五的白领啊,干嘛要签生死状,然后来这么个地方啊。”
黎明轻笑了一下,“随意揣度可不好。”很温和的语气,话中却藏着钉子。
老油条,真是不简单。他心里暗道。五个人不过是临时组的驴友,自己和他们中的哪个都算不上熟络。而作为最高智能的生命体,又经过几十年磨练的,人怎么会被轻易看透?田溪在心里默默转了十八个弯,转到自己都晕了的时候,就索性不再去想这些糟心的事。闭上眼,甚至有种自己在某个度假区的沙滩上享受着微咸的海风拂过脸颊的错觉。
身后突然响起的一阵脚步声,把他活生生从“冥想”中拽了出来。田溪很警觉地翻身站起来,却见常羡一脸紧张地站在身后。
田溪道:“常羡哥你干什么啊大晚上的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啊。
常羡把他扯到一边,说道:“他们说要把这个小姑娘给解决了,我出来给你们透个信的,不信你们自己去听听。”
“......我靠他们不能那么绝吧?!”田溪弯着腰踮着脚尖,像个笨贼一样靠近了帐篷。
帐篷里时不时传来几句模糊不清的“一个小姑娘”,“麻烦”,“死亡”,“不如直接......”隔着帆布,他似乎还看到了一个杀鸡摸脖子的动作。
“你们!唔!”常羡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田溪的嘴。
帐篷里瞬间就静了。“怎么?”几秒钟后,帐篷的拉链被人拉开,鸵鸟刚探个头出来,就看见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常羡一只手拦腰抱住田溪,另一只手捂在他的嘴上,再看田溪则是一副拒不从命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都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鸵鸟抿了抿嘴唇,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他说你们打算把辛敏给解决了有没有这回事啊?”田溪挣脱了另一个男人的熊抱,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想什么呢。”鸵鸟那眼神,仿佛是看到了两个傻子,“杀人犯法的好么。”
鸵鸟又钻回了帐篷,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在帐篷内。
朽木盘腿坐在地上,语气阴沉道:“这次竟然还带回来一个女娃。”
鸵鸟道:“一个女性,能活到现在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