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花厅前是一片生机盎然的园子,隔着洞开的大门再向前走,有一座五六丈见方的演武场。
盘郢之虎善使枪,为保持良好的技击状态,他习惯隔三差五的在演武场上接受“春秋奥义”的洗礼,每当有需要,薛氏父子都会轮番上阵替他喂招。
诚然,面对这世间最强大的进攻手段,唐休从不还手,只管被动防御。
圣人曾说过:“有多少昆仑弟子,就会有多少种春秋奥义!”
它的表现形式因人而异,就如同此刻,薛十七剑式诡变,套路稍显歹毒,配上那些个层出不穷的阴招损招,实叫人防不胜防!这样的春秋奥义,和鱼千城直来直去,专削对手脑袋的行为可谓是大相庭径。
他们俩,一个你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招架起来十分吃力。另一个呢,你清楚他下一步会指向哪里,但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你完全抵挡不住!
反观唐休,毫不夸张的说,他是这天底下独一份,战斗全凭本能的存在!他没有研习过春秋奥义,更没有练成芈氏家传绝学,盖因天赋异禀,他学不来任何精妙出彩的武技,只能随着身体的不断成熟而逐渐强大。
对于这头下山猛虎是否会在有生之年达到武者空前绝后的巅峰,人们饱含质疑,却又充满了期待……
“到底是怎样的心态,才会让你把春秋奥义使出了偷鸡摸狗的形状?”
薛灼站在演武台下,双手拢在袖子里,脸上挂着一丝不愉,薛十七和唐休的交手已然过去了好久,眼瞅着薛十七力有不逮,很快就要被唐休防得败下阵来,虽是情理之中,可太宰还是不开心,冷冷道:“文不成,武不就,天天除了吃,你还会干啥?”
“哐当~”
“唉,不打啦不打啦,主公,末将认输!”
薛十七闻言动作一滞,刚刚挥出的长剑立马就被唐休用枪格挡掉落在地上,告败之后,他气喘吁吁的转过身来,满脸委屈道:“前些天不顾您的阻挠,孩儿私自陪主公上阵厮杀,这是不对!但孩儿已经道歉了啊,父亲,您不至于吧?现在还记恨着呢!”
“好哇,你还学会顶嘴了!”被当着主公的面戳破了心思,薛灼瞬间恼羞成怒,当即挽起衣袖,准备上台动手给薛十七来一发难以忘怀的教训:“今儿不弄死你,我薛字倒着写!”
“哎哟~父亲饶命!”
“好叫你看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春秋奥义!嗨~看打!”
“主公救我……”
“好啦好啦,别闹了!”
薛十七抱头鼠窜的狼狈模样着实惹人哭笑不得,良久,见薛灼发泄得差不多了,唐休张开双手挡在了他身前,好言相劝道:“他已经知错了,伴伴你就莫要再生气啦!”
“就是就是!”发现唐休还是一如既往的护着自己,薛十七心中大喜,连忙躲到他背后,不停附和道:“父亲您就把孩儿当个屁给放了吧!”
“你身上黏糊糊的,别碰着我!”
反手推了薛十七一把,唐休很是无奈道:“去去去,我肚子饿了,快搞点吃的过来!”
“末将领命!”话一落音,也不过是三两个呼吸的功夫,薛十七便在人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主公!”陪着自家主公回到花厅,薛灼不禁苦笑道:“您不该总惯着他!”
“不说这些了,我去洗个澡,伴伴你先看会儿书吧!”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