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声中,守卫转向主屋后边,想必便是要去藏起那饭食了。孙向岳见此时机难得,忙拉了师妹,两人不敢走那正门,直接飞身上了屋顶,趴下身子,向里窥探
这主屋看着不大,内里却又分作了好几间,更有一层阁楼。两人之好半吊在空中向内张望。
孙向岳两人一一查探,却是一个人影也没看到,满眼都是堆放着粮食杂物。直到最后一间,孙向岳一看之下,竟险些便没从屋顶直直摔下来——
那屋子的墙角边结结实实地绑缚有一个少年,正是那与自己从江州一同去往洪州的简秋!正有一人喂他饭食,身上麻绳却是一点也不敢松开。
孙向岳虽是百思不解他如何从洪州来到这封州之地,但想到他当时一路之上对自己的照顾,心底便打定了主意要将她救下来。
既是探明了屋中情况,两人又把身子翻了上去,在屋顶之上无声交流了起来。周清清与师哥近在咫尺,怎么会注意不到他刚才的失态,当下问道那人是谁?
孙向岳道:“他是我的一个旧友,此番却是不知如何被他们给捉住了。”
周清清道:“既是师哥好友,那便更要救他脱身了。”
孙向岳道:“正是如此。只是如何救法,却要好好想上一想。”
周清清奇道:“莫非此处还有师兄对付不了的高手?”
孙向岳本是在观察四周,闻听此言,连警戒都要忘了,转头对师妹道:“哪有凡事都莽莽撞撞,乱杀一气的道理?能用些手段解决的问题,哪还需要自己亲自下手去做?你以后也要好好动脑筋才行。”
周清清向孙向岳一努嘴,正在此时,忽然听到营地正门遥遥传来一阵叫喊。接着便有喊打喊杀声了。连带着营地里边也慢慢有人被惊醒了,出来一看究竟。
屋里的蒙面人飞快跑出,正巧撞见那守卫返回。孙向岳周清清却是不明情况,也连忙藏好身形,不敢露出半点踪迹。
守卫不好当众擅离职守,又有一份小九九,便对那送饭的之人道:“你先叫兄弟们起来,去前面看看如何?”
那人怒道:“偷嘴的事以后再分说。”言罢,他便要挨个钻进帐篷叫人去。
孙向岳抬头一看,只见他第一个就要钻入先前自己两人偷袭的帐篷中去。他当机立断,对着那人就是一扬右手,三支袖箭呈“品”字形射了出去,左手又是一抖,却是一支回旋镖悄没声儿地饶了出去,攻他胸口。
周清清见师哥身子一起,便知事情不妙。自己脚下稍稍卸力,便从屋顶垂了下去,右手一模摸,便要“噌”拔出佩剑,让那守卫人头落地,手中却是不知怎地,连带剑鞘砸了下去,将那人击晕在地。
那个正要钻入帐篷的人听得耳后风声,刚刚回头,便看到三支袖箭,却是一支也没能躲得过去。他捂住胸口,正要喊痛时,背后又感到重重一撞,口中喷出一口血来,再也分不清死活了。
孙向岳低头一看,才看到那守卫软软躺倒在地,师妹正站在旁边,便也翻身下来,进了房去,解了简秋身上绑缚,这才对简秋笑道:“简大哥,不曾想我们竟是这般又见面了”
简秋耳听屋外隐隐有叫喊声,正自想办法时,忽见有人闯入,再看之下,发现竟是那夜偷偷逃走的孙向岳,当下又惊又喜,口中呜呜连声,却是被塞入了不知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
孙向岳不知他被绑了多久,只是见他此刻绳索已经解开,还是动弹不了,就知道必定是短不了,急切间连全身气血也流转不开,便帮他掏出了口中之物。带要扔掉时,他无意一暼,原来是不知哪个蒙面人除下的布袜,忙不迭地甩了出去。
简秋口中结巴道:“多谢孙兄弟。你可知道这是何处?你们又是如何来救出我的?”
此时已有人从左右帐篷中钻出,一看有兄弟横躺在地,背后还插着一支回旋镖,便知有人闯入,发一声喊,整个营地中央也跟着乱了起来。
孙向岳道:“此处不是说话地方,你先随我们杀出去再说。”说罢,他将那守卫悄悄拖入房里,除下了外衫,扔给简秋穿了。再往外一偏头,只见已有人往这边来搜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