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王要回去了,蘼芜一把抓住朱思殷的手,想了想又楸住小鸭鸭的被单,蹭一下跟在楚江王身后跳进了脚踩地府祥云的牛车。
还没等他们站定,牛车又晃动了一下,薛轮轮也跟了过来。
“你跟过来干嘛?不认得回家的路吗?我们是去楚江王殿。”蘼芜说。
“哦。”薛轮轮淡淡地答道,然后大方地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啧啧,朱儿,你觉不觉得他的性格很像一个人?”蘼芜用手肘碰碰朱思殷说。
朱思殷眨眨眼,说:“是灭谛大人吗?”
“你也这么觉得是吗?”蘼芜笑道,“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更厉害。”
小鸭鸭闻到了一股挑事不亦乐乎的味道,被单一飘动,落在了静山的膝盖上。
“你说的灭谛也是使的板斧吗?”小鸭鸭说。
“不是,灭谛是用拳头。”蘼芜说。
“拳头对上板斧,嗯,原来轮轮亲那么菜呀。”小鸭鸭轻蔑地说。
“灭谛吗?”薛轮轮手握成拳,眼底光彩熠熠,一副迫不及待要对战一场的样子。
“这家伙似乎比灭谛还要单纯呢!”蘼芜跟朱思殷咬耳朵。
“嗯,只要鬼王对他们感兴趣,不怕它不交出金爵。”朱思殷悄声说。
然后,两个人心领神会地互相点点头。
可怜了灭谛和薛轮轮,还全然不知已被蘼芜算计上了。
此时的灭谛正在牢房里,与一只老鼠进行着长达两个时辰的疯狂对峙。
要说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灭谛很闲。
听够了弱姬每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单曲循环”鬼夜哭,他十分闲,闲的发慌,就想找点乐子。
恰巧一只老鼠路过,他大义凛然地拦住了老鼠的去路。
先前老鼠还挣扎、逃窜,但它怎么可能斗得过小阎魔的“贴身”侍卫呢。
于是,它选择装死。
灭谛更不会放过它了,直接按住老鼠,拔它的睫毛!
老鼠眼中含泪,却没有办法反抗,如此残忍行径令弱姬看不下去了。
灭谛这才放过老鼠的睫毛,改为口头教育。
说了两句,又觉得词穷,所以一鬼差一老鼠就这么默默地对视着,直到蘼芜来接他。
“灭谛,看我给你带回一个兄弟。”蘼芜一进牢房就大声地吆喝。
灭谛头也不回地说:“我兄长是苦谛、集谛,只有一个弟弟道谛。若想再得一个兄弟,还得问问我年迈的老母亲。”
“你就是灭谛?”薛轮轮挑衅似的说。
灭谛听到陌生人这么说话,好奇地转过身。“啊,刚刚傻主子不是说了吗,难道你聋了?”
老鼠松了一口气,悄悄地轻轻地逃跑。
“嗷,食物!”小鸭鸭眼睛变成绿色,不知是怎么做的,一下子挡住了老鼠的去路。
老鼠抬头一看,是个会说话的床单,没有太在意,照样往前走,钻到了床单下面。
“唔、唔,饱饱的~!”小鸭鸭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
弱姬打了个寒颤,害怕地往蘼芜身后缩了缩。
薛轮轮提起板斧,指着灭谛说:“敢和我一战否?”
“不敢。”灭谛耸耸肩。
薛轮轮呆愣住了,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