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神医,应该是个老头子,而且不是非常的难请?
这么一传就到的,肯定是庸医。
不过庸医也比没医得好,叶心盈在求生的欲望下,飞快的松开卫大牛的手,伸出胳膊来,道:
“那快给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我现在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恶心,肚子疼,真的就跟要死了似的,特别的难受。”
孙过庭坐到了炕沿边上的小凳子上,让药僮拿出脉枕来,放到了叶心盈的手腕下,不紧不慢地用手抚上了叶心盈的脉。
就见孙过庭的脸上表情十分的纠结。
先是怀疑不定,然后皱了皱眉,不死心似的,搭在叶心盈腕脉上的手,颇用了些力气再诊。
对于孙过庭的医术,但凡了解的,都知道。
虽然他总说自己不过是半路出家,也就学得一些皮毛。
但其实可以说,堪比神医了。
屋内的众人见孙过庭这样,心下都是惊惧。
难不成刚入府的老夫人,真的要死了?
弄得卫大牛,都有点儿不敢问孙过庭,叶心盈到底是怎么了。
孙过庭诊了又诊,终于死心地收回手,又问道:
“在下有些事问老夫人,还望老夫人如实回答,不要多心。”
叶心盈躺在床上,哼哼地说道:
“你问吧,能答的我肯定会以实相告的。”
孙过庭听了,不由得先笑了,然后说道:
“老夫人未到都尉府,平时都吃些什么?多久吃一次鱼肉?”
一提这个,叶心盈就心酸,不由得哀声叹气道:
“老身命苦啊。”
她没说的是:我从一个公主,到一无所有的骗子,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然后便就又带了哭膀说道:“老身跟着天喜两个,又没有个男人在身边,世道这么乱,哪能吃到鱼肉?天天能有野菜吃,放得上盐就不错了。问这个干什么?”
孙过庭一听,心下了然。
站起身,孙过庭又问大凤道:
“听说老夫人是昨儿中午到的,那老夫人的午饭、晚饭都吃的什么?”
大凤如实答道:
“老夫人的午饭是在费大人哪儿吃的,所以奴婢不知道,晚饭是奴婢侍候着吃的,这个奴婢知道。”
叶心盈一听,心想:难道是她吃得上有问题?
连忙将中午吃过什么、晚饭吃过什么,全都说了。
这一下孙过庭心下更有谱了,于是对着叶心盈一揖,笑着说道:
“老夫人安心,老夫人不是得了什么治不得的病,也不是中毒。”
卫大牛一听,忙问道:
“那她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到底是怎么了?”
孙过庭笑着说道:
“老夫人这是久不沾荤腥,应该以清淡软粥为主,鱼、肉要慢慢的吃。结果昨天没有节制的,突然吃了太多的鱼、肉,肚子受不了,所以才会拉肚子。”
随着孙过庭的话音落下,屋内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