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洛嘉以各种理由把邓伯留在浅草。
邓伯心中牵挂着他的宝贝将军,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走人了,她还没有说服父亲让自己前往安城。
没办法,父亲不同意,她是可以悄悄地离开,被他冻结账户,她也会有办法,只是父亲洛奇的权利和手段她是领教过的。
她曾无数次地想远离父亲地势力范围,而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无论她走到哪里,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找到她,找到的结果就是一段时间的禁足,毕竟父亲的权威是无法挑战的。
这次,与其说是对安城的半月街感兴趣,不如说是她想名正言顺地脱离父亲地管制,当然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对于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的父亲来说,一眼便可望穿,这对她来说一直都是莫大的压抑。
午饭后,邓伯正跟父亲道别后离开,洛嘉一个人站在庭院中,想着自己是不是再来一次跷家行为,远远看见管家领着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走来。
来人是浅草市的警察局刑警大队的队长,他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昨天傍晚,两个垂钓的老者在回家的草丛中发现了两具尸体,尸体被火焚烧过,只能从体貌特征上判断是一男一女,后来在勘查现场的时候发现男性遇害者的证件,是浅草监狱的狱警容舆。
这下可把局长吓坏了,容舆与浅草议员洛奇女儿恋爱的事,那是众人皆知的。
洛奇虽说是个商人,可在浅草市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政商两界哪个敢不给他面子,要是他的宝贝独生女儿出了事情,他这个警察局长也就做到头了。
刑警队长看到洛嘉小姐好好的,赶忙给局长打了电话。
他来之前局长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了,如果洛嘉小姐在家,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他好把心放在肚子里。
那两具烧焦的尸体,根本没办法提取DNA,虽然知道如果洛家大小姐有什么发生,整个浅草市早就轰动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除非得到准确的信息。
“是这样,我这次来呢是想请洛嘉小姐近期不要一个人出门,因为据我们分析,凶手可能是针对洛嘉小姐的。”
看没人答茬儿,队长有些尴尬,起身告辞,被洛嘉拦住。
“你们确定其中一个是容舆吗?”
洛嘉的怀疑不无道理,既然无从提取DNA,单从掉落附近的一个证件就确定遇害者的身份,似乎真的草率了。
“目前只能这么认为。”队长说,“据容舆的同事说,他着几天都没有去上班,也没有请假,你知道容舆是不会无缘无故不去上班的,平时迟到都很少。单位的领导和同事都打过他的电话,从三天前就处于关机状态,另外,我们从没有燃尽的衣服上可以看出,男性死者身上的警服是狱警的,在没能准确判断死者身份之前,警方只能这么认为。”
洛嘉问现场除了容舆的证件还有没有其他可以证明两人身份的物品,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
从凶手焚尸这一点来看,他是要毁灭一切可以暴露被害者身份的东西,可怎么会粗心到遗落一个最关键的证件呢?
洛嘉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很大的疑问。
或许死者根本就不是容舆,又或者他只是一个见义勇为的人,可如果这样的话,他的衣服又怎么穿在了被害者身上呢?
“真的没有办法确认吗?”
队长告诉她说就浅草市目前的技术还不行,尸体在毁坏严重,只能倚靠上级法医部门引进的最新技术,不过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洛嘉提议说想去看看容舆的遗体,队长说看不出什么了,整个人都烧焦了,怕吓着她。
奈何洛嘉一再坚持,在送他到门口的时候就直接跟着刑警队长去了警局。
洛嘉跟容舆交往差不多快一年来,他是跟她交往时间最长的男朋友。
容舆高大帅气,虽然出身农村,家境清寒,却通体透着高贵的气质。
中学以后他离开家乡,每天打几份零工,为的就是不要永远挣扎在底层。最后,他以优异的成绩从政法大学毕业。
本来以他的能力是可以直接进入司法部门的,可惜没有后台,最后只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当了一名律师。因为一个案件,他被指派给人当辩护律师,赢了官司却得罪了权贵,最后不得不在安城的监狱当了一名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