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云铭看向驴车里的几个小的,心里也是一沉,怎么会不是?
高明远本就不逊于云铭,刚是事发突然,反手一推,明月决内劲迸发,将云铭推出三尺,大喝道:“云铭,你想干什么?有钦犯吗!里面皆是我高家子弟,此事你得给我个交代,否则,哼”!
“抱歉,高兄,小弟我心急了些,事后一定请罪,一定请罪,不知你们坐哪条船回去,这风高浪急的,要不为兄给你找条好的”?云铭眼珠急转,瞟向高明远身后岸边的船只。
“怎么?搜了车还不够,还要搜船,你是真不把我高家看在眼里了?”高明远气极怒道。
“明远?怎么了?还不上船,我们该走了?”船上高表仁淡淡的发话道。
“哟,是三爷尊驾在此,恕小的眼瞎,不曾先来拜见!”云铭看到高表仁现身,心中先是一惊,又是一喜,惊的是此人毕竟是高家三子,地位不是高明远这个月卫统领可比,他也得罪不起;喜的是有可能他要找的人就在船上!
“哦?你当真要来拜见?”高表仁似笑非笑。
“得见三爷,是我的荣幸,且容小的上前拜见。”云铭硬着头皮应道,不上船看下终究是不死心的。
“行,那你上前叙话!”高表仁也不拒绝,悄悄闪开身子待云铭上前拜见,恰到好处的将舱内的情况暴露在云铭眼底,正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这是一条小船,不过六七名船工,加四名护卫,一目了然,舱内就一个小案己,围放着几个铺垫,不可能再有夹层。
云铭一眼掠过,心中更是懊恼,看来今天的事要泡汤了,确实没有。
“三爷,是小的猪油蒙了心,且恕罪,还不放行!”云铭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直接认怂。
“是,大人!”岸上一行人让开道路,让高明远带着几个小的施施然上了船。
“云胖子,不需送了,记住你说的话,我等你大兴摆酒请罪!”高明远上船转身对云铭冷冷的道。
“一定一定,恕不远送!”云铭也不多话,转头带着众人离去。
“开船!”高表仁吩咐道,待船驶离岸边,高明远悄声问道“三爷,你觉得如何?”
“呵呵,看来他们是发现了些什么,但是咱们已经达到目的了,之后就看天意了。”高表仁目视着岸边渐远的火把叹了一口气。
另一边云铭一行,“大人,咱们怎么办?”云七陪在云铭身边忐忑的问道。
“哼,高家为何在此?这中间肯定有问题,虽说暂且没找到,但是他们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云七,你带着俚人将这附近再搜三天,只要是中原人,看到五六岁小孩的直接格杀!我去盯着高表仁,只要还在岭南就跑不出咱们的手掌心,就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云铭神色阴沉。
“是!大人!”云七心中一凛,大人是要大开杀戒啊。
澄迈县城一家药铺,“大人哪,我们只是来此经商,都是本分人家,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药铺老板看着云七冯虏带着一众巫神卫在里面大肆搜查,跪倒在地不断哭诉着。
“大人,发现一个小孩!”
“杀!”
“天杀的啊,他才五岁啊,你们要干什么?要钱你们拿去就是,我跟你们拼了!”远道来此经商遭此人祸,这一家人彻底疯了,不断撕咬着众巫神卫。
“杀,敢反抗着杀无赦!”
噗,噗,噗,血腥一片,惨不忍睹。
“走,下一家!”
整个澄迈地区,只要是中原家庭,到处哀声一片,杀戮不断在延续着,城内众人惶恐不安,当地俚人虽说没受到波及,但也是胆战心惊,家家闭户,不敢出门。
两天已过,整个澄迈差不多被犁了一遍,期间倒也不是没人过问,出这么大事,当地俚人头领也头痛不已,前来交涉,如此下去,哪还有中原人敢来交易?
待看到冯虏领头,只能打哪来回哪去,这如何得罪的起?漫不说这伙强人武功高强,夷平澄迈都够了,岭南冈州冯头领谁人不识,谁人不晓,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只期盼这些人早些离去。
而在深山寺庙的叶晓和老和尚还不知道,正因为他们山下已是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