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禄,你去宇文府将这封信交给宇文大将军”。中年男子拿起另一封信吩咐道。
“主上,那事现在还没有完结,宇文大将军不知会不会?。。。”云禄三十许,容貌清瘦,颇显儒雅,此时略显踌躇。
“勿用多言,宇文大将军是不会多问的,只要我们表现出我们的态度即可。时不我待啊!”中年男子一挥袖打断了云禄。
“是,主上!”云禄欠身施礼退出房间。
“风雨飘摇啊!”中年男子坐在书桌前一声叹息,面容渐渐隐入暗中。
安兴坊高府,占地比云府还要广阔,怕不是有五六十亩,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府邸庭院的花园里,“雪下了有几天了?”老者随意问道,身后一位年岁颇大的老奴撑着把油纸伞,挡着风雪,回道:“老爷,有三天了”。
“唔,三天了啊。。”老者手伸出伞外,拈着飞雪若有所思。
“爹,爹,南边有书信来。”一位中年男子风尘仆仆的裹挟着风雪冲进院内,止步在老者面前,将一封红泥封信递给老者。
“南边?”老者有些没反应过来。
“嗯,爹,是明楼回来了。”
“哦,明楼,明楼,唉,书信我就不看了,直接烧掉吧,让明楼直接去渤海老家,不用留在京城了。”老者浑浊的眼球突兀的流露出一丝精光。
“是,爹,那南边?”
“你不用管,也不用知道,我也不用知道,就这样吧,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明白了吗?”,老者神色漠然的摆摆手。
“是,那儿子先告退,风大雪大,您早些休息”。中年男子神色复杂的告辞离去。
“阿福啊,我是不是老了?”老者似在自言自语。
“老爷,您劳累大半辈子了,一切自有天定,儿孙自有儿孙福,该歇歇了。”边上老奴细心的为老者掸去肩膀上的雪花。
“是啊,该歇歇了,该歇歇了。”老者叹息着回转屋内。
高府前厅,高家三兄弟神色肃穆。
“大哥,老爷子怎么说?”老二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爷子吩咐了咱们不需要知道,也不需去管,哼!这么大事就这么瞒着我们?”老大神情有些愤恨。
“大哥,二哥,老爷子自有他的思量,咱们遵命行事就好,就算知道又如何?也不是咱们能管的了的,难道真如安仁坊的那位?”老三舒了口气。
“你就护着吧,迟早有我们的苦头吃。”老大仍是略显不甘。
“不管如何,老爷子既然不让管,那咱们是不是应该索性把线断了,否则抽丝剥茧,我们总脱不了干系”,老二皱着眉头建言道。
“这。。。”老三欲言又止。
“那就暂且如此,将他们招回来!”老大瞥了老三一眼下了决断。
“哎!”老三叹了口气,起身独自离去。
“大哥,你看老三这?”
“不管他,到底还是心软,高家一脉总不能断送在我等手上,我等已仁至义尽!”
永兴坊宇文大将军府,堂上一位锦袍虬髯的老者弹着手中的书信,似笑非笑,“云家,云家,还真是识时务啊,嘿!未尽全功,还想糊弄,不过罢了,那一位知晓的可能比我都清楚,毕竟宗卫府可不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