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会，我一直都有好好吃药。”

“不是那个药，是醉生香。”

我冷笑，“那也算是药？”

“别强行戒掉它，你戒不掉的……”

“这东西要是不好好戒掉会有多大坏处我知道。”

“可是戒掉对你并不好，想想看，你每次要停了它的时候，身子都在出问题……”

“可是不停了它，总有一天会出大问题的。”

他突然失控，把我死死的摁进怀里，“你就不能表现的乖巧一点，柔弱一点吗？你是个女孩子啊……”话到了最后又变的柔软了。

我推开他，“你今日一直很奇怪。紫琉，到底怎么了？”

“我到底怎么了？”他有点疑虑的转了转自己的头，却又笑起来。

随后凶狠的抓住我，恨不能把自己的手镶嵌进我的胳膊里。

“红玉，你为什么就不能承认呢？你是红玉你是红玉你是夏红玉！！！！”说到最后他已经有些压抑不住的嘶吼。

我以为那不过是我的幻听，现在却是这般的真实。

“我是代渊。”

呼的一声，风声陡然间变大了。殿内所有的蜡烛都是剧烈的晃动着，随后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我举起手来，看见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带上了一只黑檀木翡翠手串。在夜色里檀木黑的厉害，绿滴滴的翡翠变得深不见底。

我嫁他的时候，他也曾经送我一只一样的手串。

我说，“紫硫，不要，你不要寻我开心。”

“红玉，我认出你了。”他语气肯定。

“什么时候？”虽是这样说，却知道不外乎是断情死时我情绪崩溃令他下的决心。

“夏红玉和夏青璃长得虽是不像，”他喃喃的道，“行为举止有时候却很是相似，只是但凡嬷嬷道你哪里与端蕙公主相似的时候，你就会改掉，你就会表现出另外不像的样子，只是感情是瞒不住的，你看白璧，看我，甚至是看断情，无意中都有一点着意照顾我们的味道，我起先不知道，只是那时你回击那人，我认得你的身手，我认得的……不管是断情还是红玉还是青璃，你的身手从来不变，我原本把你和断情弄混过，但是后面，我不会弄混了，我发誓我不会……”他有点举止失措。

“不管你会不会弄混，我们回不去了。”我说着，将手上那一串黑檀木配翡翠的手串取下来，最好的黑檀木与翡翠都可称价比黄金，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光阴到底买不回来的。

何况我们本就不需要回去。

他说，“你为了我从城墙上跳下去。我们也是有过那么一段好日子的，你替我生下了白璧，那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我手上的黑檀木与翡翠撞击，有一种清脆微钝的响声。

不肯回答他，只是把话题往远处带。

“你记不记得，当年长啸死的时候，我们在干什么？长啸死了之后没多久就是阿嫣，阿嫣无端端的背上了叛国之罪，那个时候我们在干什么？你还记得么？阿嫣之后是你，你之后是我，我们四个人，到最后竟是全部都死了。”

我们曾经那般的快乐。

但是我们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