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高衙内会作词?”张叔夜是越听越奇,甚至还伸手指了杨晓一下。
“没错,非但下官听到了,便连满堂衙役也听到了。而且做的诗词气势磅礴,非常人所能比!”何能说完,干脆又把杨晓所做的两诗一词都背给了张叔夜听。
“还真是……有才无德呀!”听完何能的背诵,张叔夜却是顿了一下,想了半天,才终于想出来了一个词。
“此子的确有才!”对于上官的评语,何能却是不敢表示什么,只能接着又道,“那赵公子眼看才学上压不住杨晓,便向下官施压。说若是不治他的罪的话,便要伏阙上书。高公子听了此话大怒,说赵公子耍无赖,便踢了他一脚,然后,大人你就来了!”
“伏阙上书?”张叔夜并没有理会何能话中对杨晓闹乱公堂一事轻描淡写的说辞,反而却是注意到了赵明诚要伏阙上书一事。
他是开封府的少尹,经常会有涉及到官员或是官员家人的判例,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压力。但是,他均是不为所动。
赵明诚以伏阙上书来威胁开封府,却是触了他的逆鳞,若是每人都如他那样,动不动就能找官家来威胁自己,那开封府的工作还怎么做。更别说还要伏阙上书,聚众要挟。
想到这里,张叔夜愈发的愤怒,便连蔡京他都不怕,更别说赵明诚的父亲才是赵挺之了。想到这里,他到是对杨晓有了少许的好感,换成自己是他,估计也得上去踢他一脚才能算完。
“赵公子,本官不才,恬为开封府少尹一职!”
心有定计,张叔夜看着赵明诚的口中已然多了几分厌恶,说话也就不客气起来,“敢问我开封府审案之事,到底有哪里不公。竟然引得你要纠结学子,欲打搅官家之清修!”
他一番话虽然语带自歉,但却是杀气腾腾,双眼直视赵明诚。
“张大人的清名,学生自然是知道的!”
看着张叔夜的眼神不对,赵明诚心里是咯噔一下。强忍着小腹的疼痛,长身作揖,“学生只是不愤高明这贼子明明罪行昭彰,但是却巧言令色。是以,才出此下策,实不敢打搅官家之清修!”
“尔等也是这么想的吗?”眼看压倒了赵明诚,张叔夜这才又看向了陈东等人。
“学生们均是这么想的!”
张叔夜可不是何能,清名满天下,陈东等人哪敢造次,只得躬身请罪。
“即如此的话,那便饶你们这遭。如果再有下次,胆敢威逼开封府的话,本官定然去找太学学正,来细说此事!”
“尊大人令!”
自赵明诚以下,所有太学学生高声齐喝。
“这老头牛X呀!”
看着张叔夜三言两语便搞定了赵明诚,杨晓的心里是暗挑大拇指。
“高明!”
眼看压服了赵明诚等人,张叔夜这才看向了杨晓,“关于太学学生赵明诚告你当街杀人一案,你可有话说!”
“草民有话说!”
杨晓在回话时,就是一阵的毗牙。人家赵明诚自称为学生,自己只能自称为草民,实在是有些差距的。
“如果还是刚才的老调重弹,那便莫要再说了,你可还有证人!”张叔夜面沉如水道。
“回大人的话,草民当然还有证人了!”杨晓等的便是这个,连忙再次施礼,“刚才赵明诚口口声声说,我身边人不可为证。那么草民若是找到非是我身边之人,而且还是恨我入骨之人为证的话,那么草民是不是就没有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