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找到这样的人?”听着杨晓的话,张叔夜的身体向前微微一弓。这小子在堂上的表现,可真是与市井流传的大不相同呀!
“当然了!”
杨晓点了点头,这才又道,“众所周知,家父向来是清真刚正,执法如山……”
“我去,这小子太不要脸了!”
听着杨晓的话,台上众人一口老血都差点没有喷出来。高俅乃是幸臣,怎么在这厮的嘴里,竟然被说成了一个贤臣呢?便连张叔夜听着,表情也古怪了起来。
“家父乃是朝中太尉,一向与人宽厚,待军中将士极好。然可惜的是,军中却终有犯法之徒。便拿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来说吧!”
“家父待其极好,如子侄一般看待。但他终究是犯了罪。家父虽然不忍,但是军法如山,便是家父也无能为力,只能挥泪斩马谡。然市井小民却不知道实情,竟然枉传是我相中林冲的娘子才会逼迫家父陷害于他!”
“想我高明,自幼饱读诗书,生性纯良,又岂能行这等禽兽之举!”
听着杨晓如此不要脸的话,赵明诚终于忍不住了,“就你还饱读诗书,莫要辱了读书人的清名!”
“大人,我要告他咆哮公堂。狗仗人势,仗着他父亲赵挺之的势力。不把你放在眼里!”
杨晓怎么可能理会赵明诚,而是直接抬起了头,看向了张叔夜,一脸的委屈之色。
“大人,我不是咆哮公堂,而是置疑他所说的话!”刚才便被张叔夜给收拾了一顿,赵明诚可是不得矫情,连忙道。
“置疑我哪句?”杨晓冷笑了起来。
“句句置疑。这天下谁人不知道高俅到底是何人物,你竟然还敢说他清直刚正?”赵明诚满眼的嘲色。
“家父如果不是这样的人的话,官家又怎么可能任命家父为太尉呢?这朝中的衮衮诸公,又怎么可能便任由此事发生呢?”
“赵明诚,莫非你以为官家识人不明,朝中诸公皆是瞎眼之徒吗?”说到这里,杨晓终于图穷匕见了。
“你……”一句话只把赵明诚说得满面通红。
虽然大宋朝对民众极为宽厚,市坊之中也多有批评朝中政事的情况发生。但是,那毕竟是私下所为。而现在可是在开封堂上呀!每一句话,都可能会传到朝中重臣的耳朵里的。
“高明,有事只管说事!”
眼看着赵明诚被憋得哑口无言的样子,张叔夜却是叹了一口气。赵挺之何等人物,怎么生出来了这么一个儿子呢?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其实肚子里就是一个草包。
“是!大人!”
杨晓向张叔夜先行了一个礼,这才又道,“其实草民也是不想和这位太学的高才之士辩论的,所谓有理不在声高。就凭他的那点学识,又岂是学生的对手。如果是他的老婆……”
“啪!”
杨晓才说到这里,便听到惊堂木的一声重响,便连忙又把话给噎了回去。这才接着又道,:“林冲那事发生之后,非但市井小人认为此事乃是家父与草民的过错。便连林娘子也这么认为。因此呢,草民才想着去林娘子的家里说和一下,看看能不能做通她的工作!”
“不要脸呀!”
听着杨晓颠倒黑白的话,不但赵明诚等学子听不下去了,便连堂中的差官,也是满脸的古怪。谁不知道你这厮到底是什么鸟人,还去说合,肯定是逼睡人家去了。
不过,有了赵明诚的前车之鉴。再加上张叔夜官威甚重,却是没有人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