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柏微微点了点头,简单的问询了几句话,其中一个守门的教徒便快步向里走去,老者这才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过去。
白狐溪走进石门,里面是一条不长不短的过道,过道两侧石壁上都燃着长明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松香味。
盏茶功夫后,离去的那名守卫便回转,恭敬道:“教主听说大长老收徒后很高兴,说要马上见到大长老以解思念之苦,教主此刻正在沐浴更衣,属下先带大长老去大殿稍候。”
三花闻言向那守卫道:“守卫小兄弟那我呢?教主有没有说想我?”那守卫欲言又止显得很为难,王陵柏给了三花一个白眼后道:“想你?你个色胚胆大包天上次摸了一下瑶瑶的事,教主没有杀你就很宽宏大量了,还想你?”
三花双臂一抱,斜眼看着天花板,疑问道:“有……有这件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说着转头看向白狐溪,轻笑道:“小狐狸,老头不喝酒也经常说醉话,反正教主沐浴更衣慢得很,三花哥哥带你四处去转转?”
白狐溪打眼向王陵柏望去,后者慢慢点了点头,遂宽了心,跟着三花向过道走去,三花头前走着,一边走一边解说,比如什么地方能摸,什么地方不能摸,最好看也不要看,白狐溪也不管真假,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魔教的整座宫殿都建在山腹之中,到处都燃着灯烛,还有古怪的摆饰,透着丝丝凉意和阴森的感觉。走着走着,白狐溪突然就怔住了,仿佛只是心下一失神,三花的身影就不见了,鼻间仿佛闻到一股恶臭,还没来得及捂住鼻子,刹那间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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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小屋,屋子里只有一张矮桌和几十个瓶瓶罐罐,一个身材极为矮小的邋遢男子正在矮桌前忙碌,他的面前是一个陶盆,两只手上各抓着一个陶罐,缓缓将陶罐里装着的东西倾倒进桌上的陶盆里,一条甲壳漆黑如墨的巨型蜈蚣,和一只五色斑斓的蜘蛛,慢慢从陶罐里爬进了陶盆中。
身材极为矮小的邋遢男子脸上露出癫狂的喜色,喃喃自语道:“再用一个活人来血祭,我的宝贝就成了……就成了!哈哈哈……”
白狐溪被这阵笑声给惊醒,尚未完全睁开双眼,便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张丑陋的面孔差点又吓死过去。
“你醒啦?很好……很好!我的蜈蚣和蛛儿饿了,快来快来……”
这矮小男子一双墨绿色的眼瞳中放出期盼的目光,丑陋的脸上表情似笑又似哭,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满是毒物咬噬的齿痕。
白狐溪猛然回过神来,心中告诉自己,这是魔教,那眼前这个阴森恐怖的怪人就是魔教中人了,这怪人抓住自己,多半要用来给他养的毒物吸血。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想到有可能立死,霎时间心中恐惧不已。
“来来来,不要怕……让我的宝贝一口……一口……一口的吸了你的血,也就疼那么一小会儿……不要怕……”怪人嘶哑着嗓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口,像是催命符,折磨恐吓着已然吓破胆子的白狐溪。
“你感受过死亡吗?”
“你感受过被蜘蛛、蜈蚣、蝎子咬噬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少年……你从前可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珍珠,可能是让人骄傲的天之骄子!”
“但现在,你不过是我五毒童子的阶下囚,甚么珍珠和天之骄子,统统都是狗屁,少年你不过只是一块长得像人的肉。”
仅此而已,在我五毒童子面前,所有人都只是一块血肉。
五毒童子望着巨型蜈蚣和五色蜘蛛,一时痴了,兴奋道:“百年蜈蚣王,五彩蛛,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要被我五毒童子练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