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自己上楼去找。”陆文鹏迫不及待地朝三楼走去。他断定这个服务员应该刚来不久,对这里的情况还一无所知。上到三楼,陆文鹏发现从前的那道门已经没有了,楼上都是开放式的雅座,曾经的神秘感荡然无存。他傻眼了,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又下楼去问那个服务员:三楼为何变样了?
“我来之后就是这样的,先生说的不一样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
“对不起,我来了不到一年,以前的事我不清楚。”
陆文鹏不甘心地问:“你们老板在吗?帮我叫一下。”
服务员走开了一会,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来到陆文鹏面前,说:“这位就是我们老板。”
“你有什么事?”
陆文鹏陪着笑脸说:“劳驾了,以前我有个朋友在这里开茶楼,不知他现在去哪儿了?”
“以前开茶楼的人因为聚众赌博被抓了,你要找他恐怕得去监狱。”
“请问是哪一所监狱,就在景城吗?”
“不知道。”
陆文鹏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陶情茶坊”。他本该早就想到:开赌场的能有几个会有好下场?可他又实在不甘心。茫然无措之下,他想到不如去以前的麻将馆找老罗碰碰运气,说不定能从他的嘴里探听出一些端倪。打定主意后,陆文鹏开着车很快找到了那间麻将馆,进去向老板打听老罗的下落。
“您问得这人长什么样?”
陆文鹏连说带比划:“三十来岁,中等个,国字脸,小眼睛,上唇留着胡子。”
“哦,您一说我有印象,他最近没来过。差不多有一星期了。”
陆文鹏只好又沮丧地离开了麻将馆。坐进自己的车里,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起初的意气风发如今已经变成了长吁短叹,一想到他的还未“开张大吉”的宾馆很可能陷入“垂死挣扎”的境地,陆文鹏真有些欲哭无泪了。现在懊悔为时已晚,陆文鹏只能责怪自己太莽撞,对风险和意外考虑不周,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置于险境中难以自拔。“怎么办?”他想,“要不就守在这里,死心塌地的守株待兔,誓要等到老罗出现为止?可即便找到了他又能怎样?老五已经进去了,老罗还会远吗?”想到这里陆文鹏不禁苦笑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老五对他而言就是一个“丧门星”!除了令他受尽屈辱、体无完肤之外,这人没有给过他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即便如此,我还自轻自贱地巴望人家能提携一把。这不是活该吗!”
就在陆文鹏羞愧懊恼、捶胸顿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陆文鹏如同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打开车门迅速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