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这数月,尤其近几日,长安可还有要事发生?”王匡站在庐墓之外的小道边,向赶来的朱立问询道,他脸上到没有多少“封公”的喜悦。
虽说能被封公,是多少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的目标,但步子迈的太大,也就意味着他将更早的站到台前,面对多种复杂的斗争。
不过,此事也有利处,封为国公,也就说明,他无论是在朝中,还是父亲心中,都是占有一席之地。面对即将可能到来的革新,他亦能拥有话语权,发挥出自己的力量。
听得王匡之问,朱立努力的回想之后,将长安今日发生之事,一一叙述。
里面的多数,王匡早已通过庄子的渠道得知,他装作无意间问道:“我上次于襄阳,见过一名为哀章的士子,打算等我回京后,拜访于我,他可曾到过摄宫?”
朱立看了眼王匡,连忙低下头:“小郎所说的哀章,可是以白白胖胖的儒士?”
“即是此人。”
“那就错不了!五日前,立得主人之令,亲往新市时,恰在门庭碰见此人,听那看门的刘二狗询问,像是打算拜见主人。
哦,对了!
此人在摄宫府外恭候时,手里还拿着用红布包裹的童匾。立守门数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拜谒之人。
给立之印象,亦是深刻。
因忙于出行,立却不知此人,最后是否得见主人。”
这哪是普通的铜匾,那是史书有名的“金匮祥瑞”,哀章果然还是这样做了!
王匡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到也没多问。
当日,王匡褪去麻衣,与在此值守的侄子王宗说道后,穿着常服,回到了老宅,将父亲的消息告知了母亲。
增母本想在家中灵堂多守候一段时间,但见是丈夫王莽来信,却也顾不得其他,当即令人收拾行李,准备次日出发。
因姐夫有官职在身,留守于新市,故而,阿姊亦未能同行。
为使阿姊也能来到长安,一家人团聚。王匡咨询了姐夫的想法后,打算等回到长安后,找人把他调入京中。
只是不知这一别,何时才能再回江夏新市。
清晨时分,与庶母怀氏及家中亲眷告别,一行数十辆车马,在几十个亲卫的护送下,朝着长安出发。
今年的初夏要比往年热一些,那洛水河面之上,每到中午,都会有蒸发的水雾漂浮。
太学迁走之后,旁边的醉红楼萧瑟了不少,但依然门庭若市。毕竟醉红楼屹立数百年,它的声望摆在那里。除过曾经常光顾的太学士子,天下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向往之。
接近中午,河面依旧有不少画舫游走。
其中一只画舫,仅有一老一少两位儒生,相对而坐,边交谈边喝着小酒。
“昨日之朝会,孟公可是参加了?”那年少者,向姓孟的儒士举杯道。
“今次回京述职,恰逢朝会,还有封赏之礼,我孟获又怎能缺席?到是良辰今日才至,可是错过了。”孟获语中虽是遗憾,但脸上尽是揶揄之色。乾坤听书网q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