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德山也很谨慎。他见老烟锅往前走便往后一退道:“聊不聊的都不打紧。”随后又瞪着那两个停下脚步的手下吼道:“怎么这么没礼数?都叫你们去和关庄主打招呼了。怎么还不过去?”
两个手下本来是犹豫的。毕竟对方也是武林高手。万一突然动起手来,他们俩很可能最先死。但现在被张德山这么一吼,也只好向前。两人走过老烟锅身旁的时候,也是提心吊胆。与老烟锅擦肩而过的刹那,他们的手心里都出了汗。
拿兵器的手出汗是大忌,一旦打起来很容易脱手。所以两人拿出随身必备的布条将刀和手紧紧的缠了几圈。这个动作一下就激怒了蔡顺。因为通常这都是动手的前兆。
两个家伙距离车门已经不远,其中一人抬刀去挑门上的布帘。蔡顺已经忍无可忍,啪的一声将铁扇抽出,下一秒就要结果了这两个喽啰。但是恰在此时门帘从里面掀开了!关镇堂轻身跳下车道:“怎么?我想偷懒小睡一会都不行吗?张大当家怎么这么心急?”
从外表看,并不能看出关镇堂身上有伤。只有自己人知道他是强撑着的。衣服下面遮盖住的伤口肯定是剧痛难忍,恐怕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剧痛。
但是关镇堂一脸轻松的将两个喽啰推开然后向张德山走去道:“张大当家别来无恙。今日这么热情迎接,真叫我不好意思了。”
见到关镇堂,张德山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异的神情。显然他得到的情报是关镇堂已经重伤。现在看到关镇堂如此毫发无伤的站在面前,他的心里一下子没了底。
关镇堂察言观色一看便知张德山心虚了。便笑呵呵的道:“我家老烟锅子许你五十两金子,你不好意思收。怎么?还得我亲自交到兄弟你手上不成?”
关镇堂本打算趁张德山心虚之际花钱买道走人。但是那两个喽啰却跑到张德山的耳边耳语了起来。关镇堂心里就是一紧,知道必定是又要出差池。
果然。张德山一脸坏笑的说:“怎么?关庄主真是好雅兴,逃亡都要带着个美人儿?钱的事儿过会再说。听我这俩兄弟说车上的女子奇美无比。可否让兄弟开开眼见识见识?你也知道我混迹山林,常年见不到荤腥。今日也算兄弟我有福,尝尝鲜。”
“那是我闺女。姑娘家见生人害臊。张大当家就不要开玩笑啦。”老烟锅赶紧说。说着话,他已经点燃了烟袋锅。
可是关镇堂却用手一压他的眼袋锅笑道:“是啊。那是老烟锅子的闺女。张大当家与我相交多年。开这个玩笑不合适吧?”
张德山听完这话突然眉开眼笑道:“见不见都行。这个玩笑开的也的确不合适。按照你关庄主的为人,也最讨厌人家调戏女子。若放在平日,恐怕关庄主早就勃然大怒了。今日如此平静,只怕是身子不大舒坦吧?要是身上有伤,大可直说。到我那养养,养好了再走。”
关镇堂闻言缓缓的把压在烟锅上的手移开道:“你我面对面。想知道我身子怎样还不容易吗?你我多日不见,不妨就切磋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