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水缸的裂口和石头是很吻合的,如果还不信,可以找刘总管来看看,他对这方面很有研究。”裴云上故意将刘志高抬了出来。
在绣坊里,刘志高的地位才是最高的。
王嬷嬷立马没声了。
有为春喜打抱不平的宫女反击道:“就算是这块石头打的,你也不能砸缸的人就是春喜吧?”
她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裴云上指了指石头:“这上面沾染了些血迹,应该是砸缸的人一不小心伤到了自己,所以我刚刚才让春喜将手拿出来给大家看,可她执意不肯,这其中的原因相信大家也猜到了。”
裴云上大步走过去,拽住了惊慌失措的春喜。
她一直握着拳头,说什么都不肯打开来。
裴云上硬是给她掰开了,上面的伤口清晰可见。
这次她就算长了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楚了。
“其实我原本也不是很肯定,但是你心虚的样子先露怯了。”裴云上接着说,将春喜甩了出去。
春喜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裴云上,眼中写满了惊恐。
姐姐说的没错,云舒确实好像变了个人。
如今的她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啊!
“不过是砸坏了水缸而已,何必小题大做?再罚她一个月的俸禄吧!”王嬷嬷站了出来。
能让她这么维护的人也只有春喜了。
裴云上想不明白,她和春喜莫非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好奇心驱使她点开了王嬷嬷的详情资料。
原来春喜曾经救过王嬷嬷的命,王嬷嬷还有个儿子,尚未婚配。
她想着春喜是个好姑娘,配她的儿子正好。
那便是她的儿媳妇,她自然不能让外人欺负自己的儿媳妇了。
“那就让她再买一口水缸过来,另外去挑几桶水,把水缸灌满吧!人总得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起责任不是?”裴云上也松口了。
她向来会见好就收,不过自己刚才挑水累个半死,却做了白工,总得讨点回来。
“那是,春喜,还不赶紧去办!”王嬷嬷下了命令。
春喜忙不迭地去了。
再留下来,她可能会被裴云上扒层皮。
其他的宫女也在王嬷嬷的眼神下散了。
裴云上舒心的出了口气,转身,也想离开。
王嬷嬷喊住了她:“你才刚从辛者库回来,就要这么招人恨吗?”
这是在威胁她?
裴云上无奈地一声叹息:“嬷嬷以为我想这样吗?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挑起来的,嬷嬷还是放过我吧!”
谁不放过谁了?
王嬷嬷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别人我不管,春喜是我的人,你最好别针对她!”
哟,这是宣誓所有权了。
东鄂有刘总管,春喜有王嬷嬷,这绣坊的人员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
裴云上懒得掺和进去,她现在只想救哥哥,顺便报个仇。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嬷嬷这话还是对春喜说去吧,只要她不惹我,我绝对不会先出手!”
洋洋散散的眼神一扫,敛去了凶厉,只剩下一片淡漠。
裴云上扭头便走了,也不等王嬷嬷回复。
这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敢这么跟她说话,什么态度。
王嬷嬷气恼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