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别太嚣张了!”她一把抓住了裴云上。
“是吗?你最好放开手!”裴云上冷淡地瞟了一眼,冲过来抓着自己胳膊的大手。
苍老的皮肤上满是褐斑,却充满了爆发力。
王嬷嬷不愧是曾经让全体宫女甚至后妃都闻风丧胆的狠角。
裴云上的胳膊都被她捏变了颜色,秀眉微蹙:“王嬷嬷,我都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难道你非要我把你三天前在绣坊后门做的事情公布出去吗?”
三天前,绣坊后门?那不是她和小安子接头的时候吗?
“你怎么知道?”王嬷嬷的脸上立马被震惊染满了,接着是恐惧和隐忍的杀气。
她每个月都会从绣坊的库房里拿一些东西出去倒卖,填补家里,竟然被裴云上知道了。
倒卖宫廷物资,可是杀头的罪名。
这事要是传出去,她的老命可都保不住。
“不好意思,我刚巧路过。”裴云上微笑,“只要你不惹我,我们大家都相安无事,多好。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的,实在是没空陪你!”
说着,又瞟了眼自己被抓着的胳膊。
王嬷嬷犹豫了片刻,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她虽然起了杀人之心,可是联想到裴云上之前的“功绩”,她又改变了主意。
虽说死人的嘴巴最严,但是对方是裴云上,没准她还没下手,就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裴云上潇洒地一转身,离开了现场。
最后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足以让王嬷嬷回味好几天了。
她还有凤袍没完成呢,哪有空搭理王嬷嬷那样的小角色?
三天后。
东鄂用了裴云上给她配的药,伤好了许多。
刘志高感激涕零,帮裴云上办事也变得积极了。
很快他便查到,手帕是从容瑛的贴身宫女小环的身上掉下来的。
这么巧?谁的宫女不好,偏偏是容瑛的宫女,难不成哥哥在容瑛的寝宫里?
裴云上辗转反侧,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容瑛的寝宫碧霄宫里看看。
可是她一个绣坊宫女,要去皇妃的寝宫谈何容易?
总不能像面具男一样,穿夜行衣潜入进去吧?
她可没有做夜行侠的本事,必须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才行。
“云舒啊,东鄂的伤好的也太慢了,你看是不是还有什么特效的办法?离封后大典可只有半个月了,你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刘志高贼头贼脑地凑了过来。
提起这个裴云上就来气。
她当初真不应该答应刘志高,连东鄂的活儿一起干了,真心累人。
她一个前皇后,养尊处优的性子,哪里做得来宫女的活儿?
虽说她的刺绣技术也不差,但是每天从早到晚盯着绣布刺绣,她的眼睛都要瞎了好吗?腰也挺不起来了。
重点是,做这些得不到半点儿回报,感觉自己就是在浪费时间、透支生命。
要是真有让东鄂快点儿好起来的办法,她早就拿出来了。
“怎么了?没有吗?听说药浴能更好的促进药液吸收,你能不能也给东鄂配一个?”刘志高接着说。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裴云上无语,药浴是好,但也要对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