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我就去吧。”还没等她从幻想中脱离,萧若佩已经下了决定,见他走进厨房之后,陈玉也握拳用力一划,哼着好听的歌谣扭头回松林看刘渊崖练功去了,她怕留在这里会忍不住笑出来让人看出端倪。
“必有蹊跷!”回到客栈,萧若佩将事情告诉了刘渊崖他爹,掌柜刘进一口断定。“她教渊崖内功有还你人情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劝你帮凌先生认祖归宗就超出了才认识一晚上的交情范围了。”
“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萧若佩也不希望凌先生老无所依,又觉得她指出的办法可行,因此才想要去一趟鼎山镇:“我不熟悉武道上的事情,也许她是出于对先生的敬重希望帮助先生的,最起码是没有恶意,她不是坏人。”
“有道理你就听她的,做生意最希望的就是双赢局面,做人也一样,如果顺她的意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那就是成为朋友的基础了。”刘进拍拍他的肩膀:“朋友,若佩你不小了啊…”
话题跑偏了,萧
若佩急忙转移话题:“刘叔,昨晚渊崖去了逛夜市,花了七十多个铜钱,都是买吃的。”
“刘渊崖你个败家子给我过来!一晚上你竟然能吃七十个铜钱?一个铜钱打一下屁股,进一出二,我要正正反反打你一百四十次。”话没说完,掐指一算:“正正反反一百四十次,那就是二百十,嗯!儿子归儿子,生意归生意!”
“记账!”刘渊崖哪有时间计较这种小事,刚送陈玉离开,他一早上好不容易才找来气感,还没认真感受过地气滋养,将来的大侠能为了七十个铜钱耽误修行?
“我这就走了啊,刘叔记得别让渊崖太沉迷练功,过犹不及,尤其是他练的那种,能感觉得到就练,感觉不到就休息,强求不来的。”萧若佩见刘进注意力被暂时引开,嘱咐几句赶紧抽身离开。
“知道了,练了内功又怎样?敢不按时吃饭休息我不抽他?别说现在,就算将来成了第一高手,我还是他爹,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一边扒拉着算盘一边记账:“该还的债还是得还,再加上这二百十个铜钱,刘渊崖今欠刘进三两银子又一百六十铜,连带利息共计…”
鼎山镇在青松镇南边七十里左右,这是直线距离,要走大路的话,得绕过群山,约有一百三十里,陈玉所说的后天能回来,是考虑骑上快马的情况,她原本是打算将陈家的马牌借给萧若佩去驿站租借马匹,但听过元胎功之后,萧若佩有个不得不试试的想法萌生出来,刚好这事用得上,于是拒绝了陈玉的好意,本来她已经出力很多了。
路上萧若佩将这件事情牵涉到的人梳理了一遍,除了陈玉,好像所有人都得到了利益,是全赢的局面,难道她真的没有私心?
“凌先生回家,凌家得到入意高手,我既然帮了凌家和凌先生大忙,必然会得到凌家的回报,凌家能回报最贵重的礼物有两件,一财,二武,加上先生的因素,他们应该不会用钱财作为谢礼,剩下武,学习凌家武技又必须加入凌家…!”好像找到了线索,萧若佩又自己摇头否定:“我加入凌家对陈玉有什么好处?刘叔也觉得她有私心,难道真是我们多心了吗?”
想了一圈,抬头见到已经走出镇外,到了山脚下,凌先生常来这边山顶登高望乡。青松镇山高林密,往前走上几步,外边就再也见不到他人影了。
“好了,就是这里。”萧若佩确认无人能看见自己后,学着陈玉蹲下,张开五指:“树根在地,地气…感觉到了。”然后他睁开眼睛,一跃而起,人在半空,眼睛再次闭上:“风之根在天,天光…”再次睁眼的时候,他的身躯已经稳稳地悬在空中,没有半点坠落的迹象!
“陈家的元胎功是地气元胎功,经我变化的元胎功,就称作天光元胎功变吧!”然后他身如轻风,穿林而去,一会儿风平浪静,见识到这绝顶天资的松树们,也仅是摇摆的枝叶渐渐随风平缓。
这才是凌白涛不收徒的原因之一,不是不想,是不敢。天才值得培养,但是超过认知的天才,只会让人恐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