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觉得她家公子今天格外奇怪:“公子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不,就觉得自己太堕落了。”唐思煌说完呜呜呜地扑到马车里。留下了一脸迷茫的月璃。
而院子里此刻已经炸开天了。
睡到日上三竿起来的猪叔,带着江别到院子晒太阳。没一会,就看到原本该是死人的白沧,从唐思煌的房间走了出来,一脸的神清气爽——哪里有一点死人的灰败?!!
猪叔:“………”
“早。”白沧心情颇好,居然还和他破天荒打了招呼。
“早…..?”猪叔懵懵懂懂地回了一声,接着低头掐指一算。又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白沧。“死人?活人?”
白沧却懒得再理他了,从手里变了点鱼粮出来,开始喂鱼。
“……..”猪叔拍了拍脑袋,肯定是还没睡醒,一定是。于是他转身回去继续睡觉了。白沧看他跌跌撞撞地回了房间,一时好笑,转过脸,江别正蹲在他脚边,拿着树枝做他的老本行——挖土。
白沧今天心情好,看江别这个痴呆儿童(跟屁虫)也顺眼多了。甚至还变了根冰糖葫芦递到了他嘴边,示意是送他的。
江别警惕地盯着他,迟疑了一下子,犹豫着开口:“姐姐….不让。陌生人。”
“原来你会说话啊。”白沧还是第一次听到江别开口,楞了一下,勉强理解了他的意思是,唐思煌不让他吃陌生人的东西。
江别低下头去看着地上挖出来的小洞,眼角却时不时瞥着白沧手里的冰糖葫芦——他是想吃的。
“是姐夫。可以吃。”白沧颇为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糖,很有一种炫耀的感觉。
江别不懂姐夫什么意思,但看这人好像和之前一起住的哥哥是一个人,倒也放下防备了。伸手接过来就啃了起来。
算你识相。白沧成功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宣布了自己的所有权后,心情更好了。
鱼池里的两条鱼,自从白沧不在都快饿死了。比他上次买来整整瘦了一圈,可想而知唐思煌是多不照顾它们。
等煌儿回来后…..白沧自顾自这样想着,眉眼都飞扬了起来。
朝天阁。
“除了账本上记录的六十一人,臣还发现了分布九部的余下十二人,都是买官上来的。不仅账本上的记录对得上,丞府的账房先生也都一一指认。”说话的是叶和泽,他大约40左右,穿着一袭黑色官服,衣上纹着红色锦鲤,正是负责刑事案件的羽卫制服。
苏扎里将他呈上的本子递到了君皇的书案上。
唐思煌站在叶和泽身前,一袭白色纱衣,袖口纹着金丝,衣上一只朝天鸣叫金色的凤凰。她不动声色地等着君皇合上了那写满证据的本子。
“居然如此。居然如此。”君皇撑着下巴,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圆圆的肚子前。似乎是在思考这件事该怎么做。
唐思煌不说话,叶和泽也不敢说话。
“阿煌。”君皇没有从椅子上起来,只是懒懒地喊她的名字。
“臣在。”唐思煌将手交叠在胸前,拜了一下。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君皇问得极其满,好像对她的接下来要说的话一点也不介意。但唐思煌仍然能听到这话背后细细密密的刺意,她微微一笑,直起身子:“臣以为,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