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白指着河岸的浅滩:“就在这里,不知为何,她在放出来的半个月后,投入了河水中自杀了。”
花未九试探着走到他身边,指尖轻轻触了触他的衣角:“你,很伤心?”
杨秋白顿了顿,抿唇一笑:“我?我为何要伤心?这些事情,与我又有什么干系?我不过是在陈家寄住了半年而已。我伤心的,是这时局,是这些无辜惨死的人们!”
他将辛辣的酒咽进喉咙,转头看着花未九:“你跟她,长得很像,有时候,我差点以为……”
“以为我是她?”花未九轻轻笑了,“我哪有那样的好命,能生在丞相家,我家在小杨村,村里穷的叮当响,所以我才要来到京城,我要赚很多很多钱,当很大很大的官,让村里的人都过上好日子!何况,我今年满打满算也才十五,你说的那人,今年该有十七了吧。唔,比我大两岁。”
杨秋白眼中微光闪烁,半晌说道:“当朝可没有女人进到朝堂这样的先例。”
花未九取过杨秋白手中的酒,一口饮尽,昂首道:“总会有破例的时候!”
她斜睨杨秋白:“在此之前,你,要为我保密!”
杨秋白凝视花未九,猎猎寒风将对岸花船上的语声送了过来,他看着远去的瘦弱身影,将手中酒壶细细拧上盖子。今天,他,第一次失态了。
是因为这倔强的女子让他想起了那个人?那段惨痛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