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九怔怔看着他,摇了摇头。
杨秋白温柔伸手,将花未九孱弱的身躯推向河岸边:“我带你来此处,只因我想让你看一个人。”
他推着花未九肩膀的手却越来越紧,渐渐掐的花未九有些痛。
“什么人?这里没有人啊!”
他慢慢放下掐着花未九的手,仰首看着黛色的天际:“你看不见吗?就在这里,她跳进了水里。”
花未九惊呼出声:“谁?”
杨秋白语气平静,眼中的目光渐敛,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也罢,走吧。你自然不会是她,也不可能是她。她早已经死了。”
花未九迟疑道:“你说的她,究竟是谁?”
杨秋白不答,径自走到一棵大柳树下,从树洞中掏出一个扁平的酒壶,喝了一口,这才静静说道:“十年前,那时我不过才十岁出头,还寄住在丞相府中。当时丞相有一名幼女,年方七岁,我与她年龄相近,因此常常在一起玩耍。如此过了半年之久,一日,丞相府突然被禁卫军重重包围,整个丞相府乱成了一团,我也吓得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快,禁卫军便冲了进来,以叛国罪逮捕了丞相大人,将他连同家中妻小都关押在天牢之中,不过三日,便凌迟处死了。随后,又牵扯出了数名官员,不到半月时间,就一一处决了。”
这段话也许在他的记忆中已经回溯了无数次,此时说起来,如同喝一盏茶般平静淡然,但花未九却听得心头发寒,不知道他突然跟自己说起十年前的事情做什么。
半晌,她见杨秋白都没有再说话,不由得问道:“然后呢?”
“然后?”
“恩,你说的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