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印象。”言水柔一脸狐疑对上她的目光:“你找那个做什么?”
“原因和你没关系,你只管查就是了。”言夏夜推开椅子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对方:“查到后告诉我地点,我会自己去找。”
……
和言水柔一起回到医院,言夏夜对着门口保镖点了点头,将人放了进去。
过去这一星期里,言水柔不是没想过要来探望,只是次次都吃了闭门羹,气的她无可奈何。
总算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男人,言水柔当即忘记了门口还有一个言夏夜存在。
三步并作两步扑到病床前,她哽咽着摸了摸厉北城消瘦许多的面颊:“北城,你真是太傻了,她言夏夜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替她躺在这受苦……”
言夏夜听到这里,默然无声退了一步,将自己隔离在病房门外。
透过隔音良好的玻璃房门,她亲眼看着言水柔是怎么哭倒在厉北城身上,又是怎么含着泪水亲吻她的丈夫。
这场面像是一根根细细的刺,一下接一下扎进她心底,痛意随之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言夏夜心中一片冰凉。
病房内画面那样唯美感人,好像自始至终,她才是不受欢迎的第三者。
正当她压抑的喘不过气,毫无预兆地,床上多日昏迷不醒的男人皱起眉头,张开眼睛说了一句什么……
言夏夜瞳孔骤然放大,像是被谁凭空打了一巴掌,踉踉跄跄栽倒在走廊的沙发上。
闭上眼,仍然逃不掉锥心刺骨的难受。
原来厉北城之所以醒不过来,并不是因为她和他没什么值得一提的过去。
而是因为他真正想见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
病房里,厉北城黑着脸坐起身,一把将贴上来的言水柔远远推开。
就算是为了言夏夜回心转意而设计的苦肉计,天天躺在这里也是十分无聊,好不容易睡了一觉,半梦半醒中听到有人凑在他耳边哭。
他最开始还以为是言夏夜,心中猛然多了分欢喜,紧接着又感到对方流着泪吻过他的唇角,心中更是喜悦难言。
直到他正打算慢慢睁开眼睛,却抢先闻到了一股妖娆妩媚的香水味。
“你怎么在这里?”厉北城暗骂保镖不够得力,这一幕要是被言夏夜看到,他和她的关系只怕更加覆水难收。
言水柔猝不及防被他推开,流着泪的眼中多了一抹错愕:“北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见我?”
念着二人之间的旧情,厉北城说不清自己有没有心疼言水柔,却还是缓了语气:“……医院里人来人往,我怕你出现在这,对你对我影响不好。”
“你是担心厉老夫人?”得到厉北城一句解释,言水柔破涕为笑:“你放心,听我爸说老夫人这几天身体不适,已经连夜飞去国外疗养。”
厉北城心说他当然知道,本来疗养这件事就是他清醒过来时提议的,奶奶为了不当他和言夏夜之间的电灯泡,才欣然同意前行。
见厉北城神色仍是冷淡,言水柔心里涌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