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以我个人经验来看,病人遇到这种不幸,家人的鼓励和陪伴是最重要的,我建议您可以在病人耳边回忆你们之间幸福重要的过去,或者是……您丈夫有什么想听的,您可以试着说给他听。”
等到医生们鱼贯离开病房,言夏夜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把脸埋进手心。
她不愿将结果想的太坏,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成真。
万一厉北城就此醒不过来,毫无疑问,她是厉家千古罪人。
如果只是说说幸福回忆就能唤醒厉北城,她当然愿意。
只可惜,在她入狱之前,她和他也有两年的夫妻名分,可说的回忆却只有区区几个小时。
自嘲地露出一抹苦笑,言夏夜恍然大悟,凝视着床上男人俊朗的侧颜,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厉北城,我明白医生的意思了,你会没事的。”
说完,她拿起他的手机离开病房,在走廊上拨通了一个电话。
“言水柔,我有事要见你,立刻。”
身为妻子,却要在这种时候去求助丈夫的情人。
其中滋味难以言喻,唯独免不了屈辱二字。
放下手机,言夏夜背靠着冰冷的墙面,长长叹了口气。
只要厉北城能够醒来,就算折尽一身傲骨,她也全然顾不得了。
……
午后咖啡厅内,猫咪懒洋洋打着哈欠,气氛静谧和谐。
只除了坐在靠窗位置上,神色各异的两位客人。
“言夏夜,想不到你也有求我这一天。”言水柔慢慢搅拌着调羹,表情是颐指气使的快意:“假如我说,要你跪在我面前,我才肯去见北城,你会怎么做?”
“你不会的。”言夏夜心底五味杂陈,看向言水柔时带着不慌不忙的笑:“对于我来说,就算厉北城醒不过来,我还有厉家这个靠山,而你就不同了。”
对付言水柔这种人,软语哀求全然无用,远不及将话说的狠一点,求人与被求的立场自然变换。
果然,言水柔脸色一变:“言夏夜,监狱里有这么历练人?换做五年前,但凡有一丝能救北城的希望,你都会乖乖跪在我脚下的,不是么?”
“五年前他还是我丈夫,现在……”言夏夜垂下眸子,不愿承认她输给对方:“他是你女儿的父亲,我不打算自作多情。”
因为自作多情的下场足够悲惨,再来一次,她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算你识趣。”言水柔略一思索,眼波流转十足娇媚:“你叫我出来,就为了这一件事?”
言夏夜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清美淡定的样子气的人牙痒:“我可以让你去看厉北城,但是有一个条件。”
“明明是你求我,还敢和我谈条件?”
“你可以不答应。”
“……说!”
心情忐忑不安,言夏夜勉强自己镇定下来:“五年前,厉氏投资的那家医院解散之后,你知不知道员工档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