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应该在汴京开善堂,入什么内省。”
“好了,我就是看这孩子可怜,而且孝顺,说不定等我老了还能给我制备口棺材。”
“行了,不说这事了。听说王家的二郎病了?他要是出了事,那遗诏可就落空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自己吓自己,觉得自己染了虫。人还是个好儿郎。”
“那就行。我明天便回汴京复命了。”
“不留下了帮我?我今天可是帮你查清了王益柔,你不留下了帮我一把?”
“我可不敢,你们音负责的事有哪一桩是好相与的。到最后不是抄家就是流配。”
道士生着火也不搭话。过了会儿再往梁上看去,哪还有刚才说话人的踪影。
道士掏出两个纸包,自言自语。
“抄家流配都是文臣,赐死斩首具是武将。若是家奴……。”
说着道士把其中一个纸包里的粉末抖了一点点到了药碗里。
“病情紧急,又没有腹痛,还是下点砒霜的好。这砒霜还能治病救人,可惜这牵机。”
王益柔一早起来,便让人收拾被褥。南方潮湿的冬天,已经快来了。王益柔得早做准备。
首先就是设计一个火炕,或者火墙。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看淡了生死,但经历了昨天的事,王益柔发现自己还是很惜命的。那么感冒和一氧化碳中毒就都要考虑。
烟囱就不用想了,这定海县别说铁皮,连能打至铁皮的铁匠都不一定有。
自己这几天暂时先睡在王益恭那里,让人将自己的房子木墙与窗框拆了,再让刘舆过来一起合计合计。
“这是两面墙中间夹着一个隔墙,里面能生火。或者这样,这是……”
王益柔将火墙和火炕简单的介绍给了刘舆,让他想办法融在房屋里。
房屋是王益柔让改建的,以前的雕花木墙通通改为泥土筑的,只留下朝南与东西向的木窗。
“这样生火的话会不会很热?而且烟怎么排出?”
“我只是要一个能加热的墙,或者一个能加热的床。其他的你自己琢磨着改就行。”
王益柔交代完技术指标就当甩手掌柜不再过问这事了。
他还有其他想做的事。
定海县盐场的盐工将海水浓缩之后,由于溶解度不同,食盐析出,以此来制备较为纯净的食盐,那么海水剩下的废液是否可以当做肥料呢?
王益柔思考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很久了,只是现在才决定着手去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