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客人突然来了一句：“你这人好生无礼，不喝酒买角作甚，”说着就将角掰下一块丢入口中，当做槟榔咀嚼：“分明是要买角回去佐酒吃，小二恭维你几句你却……”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估计是看出自己多半是惹不起王益柔这样身份的人，揣着酒壶就上了里间。

王益柔这才知道，这时候角真的是用来喝酒时当槟榔吃的。

“角六两，凑个吉利。”

“哎哎哎，贵客您拿好。”

“多少钱？”

“送您了。”

王益柔瞥了一眼小二：“我不强买强卖。”

“六……六文。”

掏出六文摞在桌上，王益柔默默地退出店门，同时暗暗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将这酒楼……，下次再也不要一个人出来买东西，太丢人了，一定要带上一个熟悉的。

家里的厨娘是宁叔的妇人，家中就有冰糖，让厨娘切肉，熬糖，王益柔在一旁看着。

“二郎，你这不行，猪肉味大，光这点丁香根本压不住。我这留着的小猪肉你可以试试。”

王益柔自然也听说过没煽过的猪肉有多么难吃：“就拿四个蹄，还有两扇排骨好了，其他肉你做成熏肉就行。”

“你和大郎真像，之前大郎从外面回来，就喜欢钻厨房，把他那些天南地北收集来的菜让我给他做，但那里做的成啊。别人看家的本事哪那么容易就被学了去。”

“哎呀，我说宁婶，你就照我说的弄吧，我哥他哪里会做饭。”

“我不会做饭，益柔你就会了？你才进过几次厨房？”

“长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母亲听说你也钻厨房了，让我过来看看。”

“看看？”

“一，怕你把房子点了，不过既然是宁婶掌勺，应该没问题了。二，难吃就倒了，别端到桌子上去。”

“宁婶，你把那点酒加进去。长兄，你就在这里看着，一会出锅了，我们一起给母亲送过去。”

“行，我上门外等着去，这里太呛了。”说完王益恭就撩起门帘准备出去。

“门帘就别放了，里面烟子大。”

王益柔是理解了，为啥要君子远庖厨。除了孔子的意思之外，在炒菜出现之后，没有抽油烟机，就成了这句话的最好理由。

“霜糖，米酒，菜油，丁香，角，桂皮，幼猪。”

“还有葱姜蒜，花椒，盐巴。”

“嗯，行回头我问宁婶要步骤就是了，益柔快端去给母亲吧，哦对了，这块肘子没有蹄子，不好看，我就留下了。”

说完王益恭就用筷子又夹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