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柔准备在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刘舆。
“衙内,后继的棋盘已经雕好,我交给漆匠去处理了,大概明年就可以看见成品。”
“那个不急,先随我去庄上看看,说不定你能帮上忙呢。”
王益柔其实没指望刘舆帮什么忙,只是先借这个理由,将刘舆拐到庄子上陪自己解解闷。
现在王益柔的解闷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
看儒家经典,备考贡举。
看典章制度,了解官制。
看庄户生产,了解生产水平。
最后一项就是吃。
为此他还要在定海县准备几样东西带走。
“太丞,这几样东西你这里有吗?”
医馆的坐堂医先对王益柔行礼,接过王益柔画的图样看了看。
“这是角?性烈不可入药,东头的酒馆才有。桂皮?,这个店里有。丁香这个店里也还有些存货,不知衙内要上几钱?”
“你看这拿上三四两吧。”
坐堂医脸色换了换,最后变成一张苦瓜脸。
“衙内,这小小的定海县,统共也就1斤左右的丁香,这都是广州运来的,每年能抢到的也就几两……”
“是我的不是,快别说了,几钱就几钱吧。”
“快给这位衙内装六钱的丁香,东边酒楼里肯定有桂皮,那是正经做菜的地,衙内走好。”
从王益柔说出三四两丁香,到王益柔手里被塞了一个装着六钱丁香的绸缎小包,被坐堂医推出来,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隔着帽子习惯性挠挠头,去了街东头的酒楼。
“这有角吗?”
“客官想必是汴京人吧,小店备着有上等的角,您是要喝点什么?汴京的眉寿,应天的桂香小店都有。”
王益柔又糊涂了,寻思着,我就买点角回家,你问我喝什么酒是干嘛?
“我不喝酒,你那角怎么卖的?”
“那是小的多舌了,贵人府上的酒想必是好过小店的,那个角……”
“不是我就买个角,为何就一定要喝酒?”
王益柔今天这香料不买了,也要问清楚这店小二是不是不想干了。
药铺存量少,丁香给的少也就罢了。你这酒店买个角,还非要让人喝酒,这就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