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位屠戮国朝使者的转运使被升迁了,没有责罚反而有嘉奖。而邸报的最后是使团的讣告,主官也是一位汴京人,看来和长兄是故交。
“人死不能复生,达夫看开些吧。”柳永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转了过来。
见王益恭不理他,从袖中拿出个水囊:“喝吧,睡一觉就好了。”
王益恭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还在服丧吗?”
“胜之不会说出去,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来点吧,就一口。”说完,柳永就自己喝了口。
王益恭最后还是接过了水囊,想都没想一口咽下。
噗的一声,王益恭将口腔中没咽完的一半水全吐了出去。
“你这是什么东西,**。”王益恭有点打摆子,骂人都有些含糊了。
柳永嘴角一直抽搐:“撒等的花连,清弱解得的。”
王益柔看着眼前这二人,同归于尽也不过如此吧。不过长兄也确实需要黄连清热解毒一下,从汴京出来他就一直有点着急上火。
过了杭州,队伍便转向东向着越州城进发,在这里柳永要将130名厢军中的100人及其家属留在这里。
越州和王家一共收纳的400名厢军编制中其他的人,将会在入冬之前又其主官带到越州。
而名义上一柳永为首的这支队伍,则是一支先遣队。
在城外军营安置妥当之后,王益柔三人便进了越州城。
越州的知州在家中设下的私宴,三人自然换好了便服,优哉游哉,带着李十四和甘草在城中逛着,等到了时间再登门。
“文通判是天圣五年的进士,刚好当年直入馆阁,也就刚好参与了陛下亲政之事。这些年可算是升迁迅速了。”
王益恭在一旁给二人介绍着文彦博。
王益柔有些奇怪,为何知州设宴他却介绍通判文彦博呢?
王益恭看见他脸上的疑惑便解释道:“越州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越州的知州现在已经快七十了吧,太宗朝的人了。现在几乎就不管事。”
行吧,王益柔有些头痛,看来宋朝这官制在这三年是必须弄懂了。
“文彦博那是真有本事,听人说,当年官家下了罢免丁谓的旨意,翰林院竟无人书制。文彦博当时抢过白麻纸,走到御案前拿起御笔就开始写,一气呵成。”
柳永在一旁感慨感慨了一句。
王益恭让李十四带着甘草先回去了,自己一行便直奔府衙而去。
宴会在府衙的园子中举行,参加者无非一些官员还有本地士绅。
知府走完宴会的程式便借故离开了,主厅中便只留下柳永、王氏兄弟还有通判文彦博。
“厢军都送到了吗?”
“禀上官,厢军一都100人队及其家属现在全在城外营中等候。”
文彦博听到柳永的回答,这才缓和了表情:“此乃私宴,景庄不必称呼官职。一路上可还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