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斯坦大会重新举办。
观看和参与人员都受到了限制,只保留法师和战士的比试部分,从当天起,这项王国的盛事就和平民没有太大关系了。
艾伯特已经不属于平民,等到年末籍贯的变更总结一出来,他就会上升为为三等高阶人,手里的身份证明将是在霍特境内畅通无阻的通行证。
史密斯失踪了,而想要践行承诺的艾伯特还没赚够一枚金币。
正式比赛的报名期限已过,艾伯特抱着试试的心态申请了法师的自由较量,没想到真有人来参赛,而且是协会驻地那位负责认定使魔的老人。
艾伯特觉得自己要被揍惨。
“十枚金币。”老人伸出两只拳头,张开,笑眯眯地说,“只要年轻人你能进我十米之内,就能拿到。而且每多近一米,老夫多给十枚。”
史密斯以前常爱在嘴边挂句洛河国的谚语,是“有钱就能让亡魂都给你工作。”
艾伯特深吸口气,强迫头脑冷静下来。涉及到魔法师的自由比试,其规格和正式的相当,比试的初始距离为三十米,根据两人的实力,评委会确定合理的念咒时间,方便二人都能施法,同时念咒又不至于太过冗长。
那段时间他估计只能发呆。
自由比试的准备比较仓促,但还是有人前来观看,比如提前得知消息的茱莉娅,这些天紧盯着艾伯特的小亨德尔。
茱莉娅伤势并未痊愈,各处还缠着绷带,身着便装,在女仆的搀扶下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左手边可以清晰地看见艾伯特。
“小姐,虽然魔法师打架比较新奇,但也不用没养好身体就过来看啊。”
“因为他来了。”茱莉娅指向对面,小亨德尔十指交叉托住下巴,正望向场内。
阳光将体育场一分为二,老人的全身沐浴在光明中,艾伯特则是潜藏于阴影。
“可能他又有什么阴谋也说不定。”茱莉娅叹口气,靠在冰冷坚硬的椅背上,不穿铠甲让她有点难受,就像失去了保护的盾牌,这样会好点。
评委是帝都来的权威魔法师,这时才从东边的通道缓缓出来,身边跟着一个茱莉娅再熟悉不过的人---他父亲,罗伯斯将军。
罗伯斯将军和评委结束交谈后,径直朝女儿走来,茱莉娅猛地从椅子上弹起,行军礼。
“见过将军。”
“平常可以叫我父亲嘛。”罗伯斯笑容和蔼,双手背在身后,“对这场比赛很有兴趣?”
“报告父亲大人,不是。”
“那就是对那个孩子有意思?”
“也不是。”茱莉娅微微低头,解释说,“是为报答救命之恩,防止领主大人的儿子破坏比赛。”
罗伯斯点头,“很好,你养伤期间应该很无聊,可以多出来走走。嗯,你觉得他能不能到十米之内?”
“回父亲大人,不能。”
“哈哈哈。”罗伯斯大笑道,“万一有意外呢,年轻人的潜力最不容小觑啊,比如我女儿。”
说完他转身,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即使阳光刺眼也不以为意。
服用魔药以后,他肌肉里的力量就像要爆炸一样,每时每刻都令他浑身充满激情,恨不得冲进场内,将老魔法师轻松打倒。
连行军时落下的膝盖疼也消失不见,现在他早上起床,必定会在床边蹦跳几下。
令人陶醉。
茱莉娅收回哀伤的视线,重新关注起比赛,评委已经宣读完守则,现在是念咒时间。
看来某人没打算用魔法。
艾伯特在大家的目光中无所事事,蹲身看着那一圈圈临时划好的间隔,在走神。
老人面孔抽搐,但嘴上的动作可没停下,很快他就结束了,为照顾艾伯特,这个念咒的过程延长不少。
“喂,年轻人,别看老夫长得很慈祥,动起手来可不比街边的野狗冷静啊。”
话虽如此,老人预计留一手。
“疯狗对野狗,差不多。”对方高喊道。
“嘿,好小子。”老人微笑,抬手,一股狂风自手心席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