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歌儿,颜儿她们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出来,我们也好解决,如果是得罪了哪些贵人,为父就上门给他们道歉,如果是谁欺负了颜儿,为父也绝不会放过她们!”顾明德听说顾倾颜出事,连忙正襟危坐起来。
他是真心疼顾倾颜的,虽然她只是庶女,但胜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日又孝顺体贴,那种暖暖的儒慕之情,还有在顾浅歌那里没有感受到的父女情深,都让他对这个女儿特别不同。
顾浅歌知道父亲对顾倾颜感情深厚,如果她表现得太过冷漠无情,必定会引起父亲的反感和寒心,于是低头硬挤出几滴泪水后,再望向顾明德和老夫人:“祖母,父亲,息怒。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和苏姨娘、颜儿妹妹在大殿上完香,便觉得头晕,颜儿妹妹好心扶我去后山透透气,还遣了身边的丫鬟去找大夫,后来走了一段路,我觉得没那么闷,于是便打算去找丫鬟,让她们不用再去劳烦旁人,谁知道丫鬟没找着,回来却发现颜儿妹妹竟然骑坐在一具木驴上,身上的衣裳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件肚兜挂在胸前……”
“放肆!真是放肆!”老夫人听到顾浅歌详细的描述,联想出当时的情景,当即将手中的茶盏狠狠一摔,砸到顾浅歌旁边。
“娘!”顾明德见那破碎的瓷片擦着顾浅歌的手臂飞过,心疼得站出来,和她一起跪倒在老夫人面前。
“还有什么!歌儿,你说!”老夫人气急败坏,但一想到顾倾颜这个孙女曾经为尚书府争过不少荣耀,心里又是忍不住的心疼。
顾浅歌见老夫人发怒,吓得身子一颤,连忙道:“其实当时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开始我也只是因为看到,和妹妹分开后的小院突然围了不少人,有几位还是父亲同僚的家眷,就连太傅府的唐夫人也在场,我才赶回去,然后就发现颜儿妹妹出事,苏姨娘当时也在场,我吓得要命,幸好碰巧有三皇子路过,为颜儿妹妹披上衣服,才没有出更大的丑。”
顾浅歌这么一说,老夫人更加郁闷了,向来木驴也只有银妇才会骑,颜儿她这么当着众多夫人的面,坐在那木驴上,就算没有真被破了身子,那银妇之名,她也是逃不掉的!
更何况现场还有个三皇子!
原本老夫人还打算将顾倾颜培养好,然后抬升苏姨娘的地位,就有机会将她送进宫里当贵人,谁知道这如意算盘,都被打乱了!
“造孽!真是造孽啊!”老夫人脸色越来越青,拍着椅子扶手猛地咳嗽几声,突然两眼一翻,气晕了过去。
“娘!”
“祖母!”
顾明德和顾浅歌惊呼,连忙上前帮老夫人按压太阳穴,抚着背顺气,福嬷嬷也迅速跑出去找府医,过了好一会儿,老夫人才慢慢醒转过来。
“锦瑟,你去把苏氏和三小姐带过来,我有些话要亲自问问她们!”老夫人直接称苏姨娘为苏氏,想来这件事让她对苏姨娘第一次有了别的看法。
顾浅歌没有那么贪心,想要用一件丑事就将苏姨娘拉下马,或者毁掉顾倾颜在父亲心目中的形象,毕竟她们经营多年,不是说倒台就能倒台的。
她只打算利用重生的优势,慢慢动摇她们在祖母和父亲心目中的地位,一件事一件事地消磨祖母和父亲的耐心,直到对她们彻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