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边上一位和苏姨娘交好的户部侍郎钱夫人,突然站出来,一脸为苏姨娘抱打不平的神情,气愤道:“本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倩倩,你就不要为你家那位大小姐隐瞒了!谁不知道,那大小姐顾浅歌不敬庶母,嚣张跋扈,刚才说是头晕,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趁机支走其他人,好行这污秽腌臜之事!”
她说得慷慨激昂,似是亲眼所见,唐夫人就算想为顾浅歌说句公道话,也无从下手。
“钱夫人,你就别再说了……”苏姨娘蹙了蹙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叹息着走下台阶,“大小姐终归是女子,要点脸面,大家听妾身所言,散去吧。”
苏姨娘知道里面的是顾浅歌,但她作为姨娘的,总不能一开始就帮着外人落井下石,怎么也得做做样子。
钱夫人讥诮地笑出声:“做出这种事,还敢要脸面?我最看不惯这种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人了,来来来!大家都来看看,这不要脸的大小姐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说着,扭着腰肢走上台阶,双手用力将那厢房门一推。
只见阳光洒落进阴暗的厢房内,一具硕大的木驴刑具正中摆放,面朝众人,一个女子骑坐在上面,外裳全褪,只剩一件肚兜,白花花的大腿跨坐两边,忘情地前后移动,就连对面多出那么多人都没有回神。
房门被打开后,那女子披头散发,钱夫人认不得脸,只以为那是顾浅歌,讥讽的话像是不要钱地往外倒:“哟,这不是官府用来对付银妇的木驴么?还以为这顾大小姐是和男子偷情,没想到居然是和一根木头,啧啧……还真是特殊的癖好,这莫不是她也认为自己会是那下贱坯子,提前体验体验吧?”
苏姨娘也没认出女子的模样,但凭身高推断是顾浅歌,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失望道:“歌儿,你怎么……怎么做出这副模样!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说话期间,厢房内那原本低垂着脸的女子突然一个挺身,踩着脚蹬,缓缓站起,她已经快控制不住,体内的邪火越烧越旺盛,只恨不得用前面的那根木棍止痒。
众人惊呼,眼见那女子就要自己坐上木驴那处,苏姨娘呼吸滞了滞,忽然那鸳鸯戏水纹样的肚兜刺痛她双目,这不是颜儿的衣饰么?颜儿的一切都是她一手操办的,这纹样和布料,绝对错不了!
“颜儿?”苏姨娘难以置信地开口,血气几乎瞬间全往头上涌,顾不得礼仪,冲上去就要将顾倾颜拉下来。
但苏姨娘的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顾倾颜,另一边便出现一个身穿靛青色衣袍的清秀男子,旋身将她抱了下来,动作迅速地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到春光外露的顾倾颜身上,满脸关怀和痛惜:“你没事吧?”
顾倾颜方才还沉浸在情yu中,被一阵刮过的冷风吹醒,抬眸望向扶着自己腰际的男子。
那张清秀白净的脸,俊美的五官,温润的眼眸中光泽闪烁,就像天上的繁星,让人一见便不能移开目光。
“公子,我……”顾倾颜感受到男子对她流露的一丝丝情谊,脸上浮现出一抹绯红,羞涩地低下头。
忽然她看到自己身上居然披着男款的外衣,里面除了肚兜不着片褛,顿时震惊当场,眼眸扫过围观的夫人们,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惊和恐慌,但更多的是屈辱。
“发生什么事了?这里怎么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