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又狠抽一口烟，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木。“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很简单。”江木正色道：“我掌握一些情况，但请不要问我是怎么掌握的。我也不能保证真实性，只是说有这个可能，甚至还有可能这件案子确实会发生，但我们蹲错了地方。”

刘飞的眉头皱了起来。

“再说明白点。”

“行，不过我有要求。第一，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你都不许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也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是我告诉的你；第二，你只能一个人与我一起去，必须带上枪，且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就这两条？”

“对，就这两条。”

“行，我答应你，现在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时间，地点，人物。”

“时间就在今夜，越快动身越好，至于地点和人物暂时无法告知，你跟我走就行，若是真发生，你自然会知晓。若是未发生，你就当做了一场梦。”

刘飞嗒着嘴，露出一脸便密似的神情。

“我说你小子……到底在卖什么关子？若不是之前了解过你，说不定会怀疑你想弄枪呢。”

江木摊着手笑了笑。

“做不做在你，是回家搂老婆睡觉、还是与我在雨夜蹲守一夜，选择权在你手上。”

刘飞将烟屁股扔在地上踩了踩，然后站了起来。

“若你是别人，我可能会把你先拷起来慢慢问。不过既然是你，我选择信一次。等着吧，我搞枪去，特么的好长时间没摸过枪了。”

……

……

过了夜里八点，江木与刘飞一起走出公安局大门。

雨可真大啊。

刘飞不仅搞到了枪，还弄来一辆车。

黑色桑塔纳2000。

这也是江木要求的，本来有警车，但这玩意儿太显眼，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一把抢过钥匙，江木老实不客气地坐进驾驶室。

“我来开。”

刘飞怪笑着坐进副驾驶。“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还会开车？有证吗你？不行赶紧给我滚到后面去。”

江木没理，而是看了一眼。

手动档的。

下一刻——

“我C我C，还真会开啊。”

……

“不赖不赖，技术不赖。诶我说你这是咋练的啊，你不才高中毕业吗？难道现在高中也教开车？”

“天才，什么叫天才你懂不懂？”

……

今晚的刘飞与审讯江木时的刘飞很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判若两人。那会的刘飞是一个合格的公职人员，很严肃沉稳，一丝不苟。而今晚的刘飞……大概是身上未穿警服的缘故，表现出的更多是属于平常生活中的那一面。

人，皆有多面。

……

如瓢泼一般的大雨中，昏暗的路灯下，一辆黑色轿车在行人与车辆都很稀少的路上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