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场恶性案件,江木在仔细思考后,发现光靠自己一个人很难阻止,一定要寻找帮手。
目前,他手头掌握的信息是,今夜许远山会到临海,刁成肯定会为老友接风洗尘,招待是免不了的,那么被绑的时间应该是在散宴之后。
更准确的说,在散宴回宾馆的路上或是在宾馆中,否则凶徒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敢在刁成的眼皮底下动手。
还有,他记得当年用得词汇中有绑架二字,也就是说,并不是当场杀害,而是先被绑走。
那么虽然不知道动手的时间,但只要知道许远山下塌的宾馆,不就可以守株待兔了?
临海这种小县城,在现在这个年代,能有资格招待许远山这等大老板的,也就一个临海宾馆而已。
但他需要帮手,否则如果是在路上被劫,如果对方不止一个人,只靠他一个人根本无力阻止。
毕竟对方是真会拼命的。
所以,这个人最好是JC。
他想到的是之前审讯自己的那位。
尽管根本不了解这位,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他觉得,能与他说出那些话并且做出那些事的JC,应该不会是一位尸位素餐之辈。
于是在从许瑶家出来后,他便向着公安局走去。
到了公安局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雨如瓢泼一般,天也已经完全黑了。
早已过了下班时间。
找了一个值班的年轻JC,比划着说了好一会,才终于让人家准确定位到他要找得是哪一位。
“哦,原来你说得是刘哥啊,不过刘哥已经下班了,要不明天再来?”
“不不,我有火烧眉毛的急事,能不能麻烦你打个电话给他?”
……
“对对,就说江木有急事在公安局等他,就是他之前审过后来被无罪释放的江木,晚了就来不及了,请他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过来。”
……
电话打过去了,人已在赶过来的路上,江木被带到空无一人的会客室里默默等着。
刘哥名叫刘飞,本地人,今年三十四岁,以一位退役J人的身份进了临海县公.安局,到现在已有十来年的警龄。
在会客室墙上挂着的钟刚走到七点时,刘飞终于推开门,出现在江木面前。
穿着雨衣。
“咋了?”刘飞一边脱着雨衣,一边笑着向江木打趣道:“难不成又踢碎了个白皮的蛋?”
江木哈哈一笑。
“这倒不曾,早上才刚被放,哪敢这么快又犯事,而且临海也没那么多的老外可以踢啊。”
“嗯。”刘飞将雨衣挂了起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江木的对面。
“既然不是踢碎别人的蛋,那火急火燎地把我喊来干啥?”
江木默默看着刘飞。
“刘哥。”
“嗯?”
江木想了想,忽然神秘一笑。
“如果你知道有一件人命大案子,但不确定会不会发生,那你愿不愿意去蹲守?”
刘飞一愣,随后从兜里掏了一包红金陵。
“会抽吗?”
江木看了一眼,心道好几天没抽了,好不容易才没烟瘾,可不能再抽起来,这玩意儿抽起来容易戒起来难。
于是摇了摇头。
刘飞自己抽出一支烟点燃,猛吸几口后恶狠狠地道:“你特么不知道劳资是谁?JC,劳资是JC啊,你上次跟我怎么说来着?对对,你说守护,守护国法和人民,所以你问我什么屁话,这就是我的工作啊,莫说不确定会不会发生,哪怕是有一丁点不对的苗头,我也得去查去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