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揶揄的笑了。
我突然明白方庸为什么不喜欢他了,就连我对他心生厌恶。其实,按辈分讲,方庸应该是我小叔才对,只是我个人爱面子,不愿称比我小的他为叔。
四伯实际上是我爷爷那一辈的人,我们应该称呼他为四伯父才对,方庸跟我爸同辈,全族也就我敢叫他小侄子而已。
方庸自己走到沙发坐,拽拽地说:“你爸不是不让你跟我们交往吗,你还来找我们干嘛!”
我翻了个白眼,对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方庸太不懂事了,不懂得形不露于色,这时,我心里忽然有了一个计划。
还没等我说出口,王昊一个快步走到沙发上坐下,脸色焦急地问:“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什么?”方庸佯装什么都不懂地问。
“哎呀,楼婷她们失踪的事啊!”他万分着急地说。
“哦~那件事啊,知道又能怎么样?”
“你不打算去找他们吗?王炫也跟他们一起,他不是你朋友吗!”
方庸沉思了会,为难地看着他说:“我也没办法啊,那片林子那么大,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你,你怎么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呢……”他看找方庸没辙,便抬头看我,可怜兮兮地道:“姐,你想想办法啊!”
这一声姐叫的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虽然我不知道他跟那个楼婷之间的关系,不过既然有人愿意一同赴死,那我也不介意拉他下水。
我于是不顾方庸的脸色将我们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王昊一听完便兴高采烈地拍了拍方庸说:“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会不管他们的……”
“他当然不会不管他们,”我用力按住方庸将要发作的肩膀,笑眯眯地问道:“你呢?你跟我们一块去吗?”
“我……我”他犹豫的挠挠头。
方庸抬起头看着我不屑地说:“他老爸不肯。”
我一听脸就黑了,我们跟你也不熟,你特么脸皮够厚的啊!居然还想坐等收成啊。
王昊看到我黑着脸,惶恐不安的扭动身子,连忙说:“我会回家找我爸好好商量的……”
“等你爸同意,那几个人估计都死翘翘了。”我说。真是的,原来是个爸宝男啊,长这么大连个主见都没有,我讨厌他。
方庸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说四眼,你要的话就现在回去收拾东西,待会市场见,买完东西我们就进去;不要的话,我记得楼婷好像对王炫挺有意思的……”
“我去!”他骤然坚定地说。
小侄子抬头邀功似地看了我一眼,我只好摸摸他的头当奖励。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谁跟谁有什么暧昧关系,不过这场戏倒是挺吸引我的。
我们约好下午两点到市场碰面,见了面发现大家都挺有见识的穿着长裤长袖全副武装,方庸去购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无非是一大卷红绳,和一些蜡烛火机手电筒。
我买了一堆药品绷带和食物,王昊不愧是道家传人,买了一叠纸钱,红绳、空白的符纸、朱砂、黑墨、糯米还装了一瓶子的狗血……
我问他怎么不带木桃剑?他说为了预防被老爸发现,带一袋铜钱就够了。
虽然铜钱可以辟邪,但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带把木剑。
我们没买防毒面具,约好了一旦森林里的空气不允许人生存,就立马退出来。
为了万无一失,我没告诉他们,自己还在家里留了一封信给王叔,这样一来,他就知道我们是跟他的宝贝儿子一同去了邪恶的榕林里……
想要寻找失踪的人,最好的沿着他们走过的路寻找,我们一致决定跟他们一样,从他们学校的后墙翻进去。
他们的学校建得也奇怪,一般是坐北朝南,他们是坐东朝西建,如围龙屋一般将整座学校团团围住,只留一个大门进出口,一条大道笔直直入,围墙的后面,是整片整片茂密的榕林,学校好像从榕树林里凸出来的一样。
小黑哥他们翻过的围墙由于豆腐渣工程塌了一大片,看上去就像个凹字一般,只要两个人相互扶持,翻个跟头就能过去。
透过塌陷的墙壁,可以看到外面一根根粗壮的榕根,一条条疏密有致的插进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