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期的欧洲各国已经有透明玻璃的出现,也曾有一块玻璃镜子换一小座城池的传说,玻璃制造技艺远远超过大明朝,只是因为明朝时不时的实行禁海政策,再加上透明玻璃在欧洲各国也极为贵重,运输途中极易损毁等缘故,透明玻璃还没有或极少在明朝出现,即便有像这个玻璃盐水瓶这么大,也是极为稀奇少见,技术也没有这个制造的好,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产品。
自古以来物以稀为贵,古玩店张掌柜一见到这个晶莹剔透的玻璃宝瓶,如同见到稀世珍宝一样,第一印象便是无论如何都要买下,把这稀世珍宝用于东主县丞大人的仕途送礼,所以才壮着胆子开出五百两高额价格,没想到却遭到中年文士的一顿冷嘲热讽。
又过了一会,一辆马车来到古玩店门外,店小二和两位家丁打扮的人走出车厢,一个家丁手中还抱着一个盒子,好像极为沉重的样子,两个家丁来到里间,神情极为倨傲无礼,也不与张掌柜和中年文士见礼问好,只是贪婪地望着玻璃宝瓶,过了一会后,一位家丁轻微的点了一下头,之后便乘坐马车径直离去。
剩下的家丁打开盒子,盒子中都是一锭锭闪闪发光的金子,和一些金子打造的首饰,那家丁向中年文士恭敬施礼:‘‘客官我家主人极为喜爱玻璃宝瓶,现有黄金三十两,及贵重首饰若干,还有一百两银票,请客官予以割爱转让。’’
中年文士好像极为心痛,又犹豫一阵后,才勉强收下财物,把银票装进口袋,手里紧紧抱着盒子,好像有几分不舍之色的望望玻璃宝瓶,最后一咬牙登上牛车扬长而去,而那名家丁向店小二一使眼色,小二毫不顾忌地紧紧追着牛车而去。
中年文士在牛车内看着店小二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暗骂自己太不小心,自从重生以后他遇到的人,无论秦奋、张诚、刘易等人都是良善之人,所以放松对世人贪婪奸猾的警惕之心,却没料到财帛果然动人心,这延长县丞虽有些忌惮自己假冒的举人身份,看来还是不死心啊,还想着与自己玩阴的,幸亏自己早有准备,不然还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中年文士自然是解淳乔装假扮,他把金锭和首饰用布袋装好,然后放在盒子里扣上,依然紧紧抱在怀中,走到一家他早已定好的客店时,他吩咐车夫停下,自己下车后与车夫付了车钱,然后对车夫说道:‘‘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拜见一位朋友,若是一个时辰后没有出来,便是留宿在朋友处,你就不用在此处等待,可自去另寻生意,喏,这是赏你的银两,你可先去吃饭等候。’’
说完抛下一粒银豆子赏给车夫,那牛车车夫喜笑颜开高兴地接过银豆子,心中暗暗欢喜:‘老子今天真是好运道,挣了双倍车钱不说,还另外得了两粒银豆子,下午看来还能再去寻趟活计,看来财神爷今天保佑老子我。’
车夫自去旁边小吃铺吃午饭,那古玩店的小二也不避讳,来到小吃铺询问车夫具体情况,牛车车夫自然深知他的底细,不敢轻易得罪于他,一五一十把中年文士的安排都讲给小二听,小二登时放下心来,也在小吃铺坐下吃午饭,只是双眼紧盯着客店的出口,这个客店根本没有后门,只有这一个出口,他身为本地地头蛇自然知晓,只要紧盯着客店门口,还怕那中年文士飞了不成,至于主人要如何对付他,便不是店小二所知晓的范畴。
客店人流量不大,除了几位士子打扮的人进出外,还有几个少年书生出入,解淳不敢耽搁太久,生怕被延长县丞堵在客店内,到时他假扮举人之事一旦曝光,县丞不用暗箱操作,也能把他置于死地。
他立刻用手抹去胡须,把身上衣衫脱下,换上他早就准备好的少年书生服装,又把装有金锭和金首饰的布袋拿出,混在自己买来的书籍中,装在背篓中背着走出店门,大模大样根本没有一丝紧张和畏惧。
等他走出很远后,回头看到小二仍然不错眼珠,紧盯着客店门口不放,反正店小二没有发现那中年文士离开;他却不知道此刻解淳一身儒袍回复少年模样,背着背篓回到他们三人居住的客店休息,一个时辰过后牛车车夫径直离开客店,他还要再去寻找客户,挣一笔费用养家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