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连着施粥三日,收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共十七人,最大的十岁,最小的八岁,都是钟衍看的过眼的。
当然,品性究竟如何,尚需再观察评判。
府中虽多了十七张嘴,却多了几分人气,将这十七人安置在前宅,钟衍打算先养养他们的身体,再教授剑术。
因五国会盟将至,城中风波也只在暗地里起波澜,门禁虽是更严,却无前几日那般动辄捉拿的情形。
这日,钟衍往公冶氏匠庐来,如今已然数日,应当成了。
二人一路行来,街上见到不少带着不同配饰的商人,一看便知是其余诸国之人。
二人一路行来,虽遇到不少兵丁,却无前几日那般恶相,是以二人一路行来,颇为安稳。
公冶氏匠庐前几日确实受了灾厄,不过这几日风波近平,诸处匠庐便开了门。
将近匠庐,“当当”打铁声飘入耳中,虽无往日那般人来人往,庐中人气却也不低,钟衍推门进去,有识得钟衍者,不敢怠慢,忙迎上来微拱手一拜。
钟衍亦拱手还礼,笑道,“某前些日子托庐中武振武先生造一件兵刃,武先生令吾等七日后来此,时日将近,故吾等前来问询。”
那人忙入内去问,不多时,一人捧着一麻布包裹的物事出来,将兵刃交与桓楚后,那人拱手拜道,“在下武安,为先生打造兵刃的乃是在下叔父,这兵刃昨日便好,只是如今城中风波先生亦知,还请原谅则个。”
钟衍微拱手回礼,笑道:“一两日却无干碍,近来城中确不安定,有劳先生了。”
武安道了一声不敢,微拱手示意钟衍试验兵刃。
钟衍撩开麻布,微端起来,形制确与其所绘无二,其上百锻铁独有的流水纹看的钟衍一阵满意。
将兵刃交与桓楚,钟衍又对武安道,“庐中可有试剑之物?”
武安忙请桓楚往后院试剑,钟衍遂取出金子交与武安。
不多时,桓楚一脸喜色的从后院抱着兵刃跑到钟衍身前,“先生,当真利刃!”
钟衍笑道,“兄长满意便好。”
钟衍又对武安道,“近日馆中收了不少学徒,需剑十数柄,不知庐中可有?”
武安长叹一声,拱手一拜,“若是往日,莫说十数,便是近百,只消报备得当,几日内便可凑齐,只是如今因那韩胜之死,族中近来不愿外售,且请见谅。”
钟衍问道:“大小姐在何处?”
武安摇了摇头,“族中另有要事,这却不便告知。”
钟衍皱眉,盯着武安看了半晌,直看的武安冷汗涔涔、桓楚收敛笑容,这才一甩袍袖,淡淡道:“那便罢了,兄长,走罢。”
二人走出门外,武安这才缓过劲来,擦了擦额头冷汗,寻公冶长复命去了。
却说钟衍知那武安定是推脱,却一时寻不到公冶离,心中不悦,然形势如此,也只得暂且作罢,桓楚看出钟衍心中不快,却不知因何,微躬身问道,“先生,可是那公冶氏……”
钟衍摇了摇头,“若大个家族,总有那害群之马,待日后见得公冶离再作计较,一时不同于一世。”